终于她想起来,如同握住一根救命稻草:“对了!那些人……就像是大姐姐,不是会犯恶心要吐的吗?我可从来没有!”
星河虽然看过了庾清梦的那春/宫画,但上面可没写妊娠的人会是什么症状。
而对星河来说,犯恶,呕吐,便意味着有孕。
这一个多月,她虽然也想过这个,但又一想这些症状自己都没有,那自然不可能的。
“不是每个人都会吐的,是因人而异的,我私下里已经打听过了,”平儿看着星河,苦笑。
星河的双眸缩紧,不能呼吸。
胸口,突然就有点犯恶。
她低下头,想紧紧地掐住自己的脖子。
“姑娘,”平儿尽量让自己镇定,语气平和:“咱们没有别的法子了,他也不知何年何月才回来,难道要姑娘……为他死?”
星河听见“为他死”,慢慢地咬住下唇。
缓缓用力,几乎咬出了血,似乎想借着那点疼保持清醒,又像是要利用那些疼来惩罚着谁。
平儿转头看看桌上的那副药,幽幽地:“我索性跟姑娘明说吧,这个也并不是什么补身子的,而是……”
她没有说下去。
星河虽不懂,但看着平儿的眼神,已经明白:“你……”
平儿显得极为冷静:“姑娘,这次,到底听我的吧。别再想着他了,该多为自己着想了,如今的情形,就如同当初在驿马县一样,咱们没人能倚靠,只有自己破这个局!姑娘你先前是最清醒的人,有些话不用我说,你自己最明白,困守下去只有死路一条,现在你该顾着自己!”
第119章 岁月忽已晚
两年后。
马车陆续停在宁国公府的门口。
随车的一人上了台阶,门房上的人赶忙迎着。
两人说了几句,门房惊喜交加地:“这么快来了?”当下忙唤了个小厮来,叫快去二门上报给里头知道。
此刻,车内先下来一个枯瘦身量不高的老爷子,在他身后,却是个有些颤巍巍的老妇人。
而后面一辆车上也很快地跳下来一个敦实的胖丫头,赶着过来搀扶住了老太太。
这会儿门房也赶了过来,哈哈地笑着行礼:“老爷子,老太太,真是巴望了多日了。”
两位老人家正扭头打量着那高高地门首,听了这话,急忙笑着回礼:“是是。”
老太太难免有些心虚地问旁边跟着的人:“这儿就是国公府吗?星河儿就在这?”
陪他们来的,却是靖边侯府的容霄,带了几个随从,容霄听了便笑道:“婆婆,我带路还能走错了不成?三妹妹自然就在府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