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儿没有,”小孩儿弱声细气的,竭力想着自己理解的字眼:“娘亲晕倒了,还哭了。”
星河一震:“佑儿,少胡说。”
“呵,”庾约笑了声,望着佑儿,却是对着星河,仿佛认认真真地:“小孩子自然要说真话,你这样训斥他,他以后都不敢说话了。对他有什么好处?”
佑儿本来有些瑟缩,给庾约劝阻,才偷眼看星河。
星河叹了口气:“是,我只是……一时头晕而已,并无大碍,只是怕二爷听了不明所以,反而操心。”
庾约淡淡道:“操心不操心,明不明所以,自然在我,你不说,莫非是不信我。”
“说什么?”星河垂眸,低低道:“本来就没什么好说的。”
庾约的眉峰一蹙,却又看向小孩子:“刚才的那个人……佑哥儿可对他无礼了?”
佑儿看星河,似乎在判断星河叫不叫他说。
庾约笑着摸摸他的脸,温声劝哄:“你是个好孩子,可不能当着娘亲的面儿说谎。”
佑儿才恨恨地:“佑儿咬他了,坏人。”
“他怎么坏了?”庾约笑微微地问。
佑儿想了想:“娘哭了,他就是坏人。”
庾约笑意更深了些:“他……欺负你娘亲了吗?”
星河再也忍不住了,皱眉看向庾约:“二爷!”
庾约哈地一笑,又摸了摸佑儿的头,道:“父亲不过是开玩笑罢了。那个人啊,是信王府的三王子,是个极厉害的人物,佑儿以后可不要招惹他。”
小孩子握着小拳头:“佑儿不怕!”
庾约的眼神暗了几分,道:“嗯,不怕,没什么可怕的。佑儿……跟娘亲,都有爹爹在呢。”
星河转开头看向窗上,胸口微微起伏。
庾约抱着佑儿,眼睛看着她,脸上的笑意却一点点消失。
回到国公府,星河先回房换衣裳,待会儿还要去回老太太。
不料才脱了外衫,身后一只手臂探过来,将她揽入怀中。
后颈上一凉,然后是湿湿润润,一点温热。
星河咽了口唾液:“二爷……”
花枝一样的脖颈近在眼底,一枚压发的缠蝶还没来得及摘,顶端缀着小珍珠的须子丝丝地抖个不停。
“我得……去见老太太……”星河不知该怎么躲,仓促而尽量平静地说。
“不用去,我叫丫鬟替你去说了,想来老太太自然体恤你劳乏。”庾约贴近她耳畔,贴心地回答。
窸窸窣窣,是衣襟被挑开。
隔着一层细密厚腻的缎子,庾约微微用力,听见星河闷哼了声:“二爷,”她有点哀求的,伏底了身子要躲避,却是徒劳:“这、这是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