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绝听见“哭过”,便静静地看着容霄,却不回答。
容霄最禁不得给他这么注视,明明心里无事,却无端心虚起来:“怎、怎么了?我问错了?”
李绝站起来,抱住容霄的肩头:“走,我请你喝酒去。”
容霄听了这话大喜,顿时把先前的疑惑都抛下了。
李绝来的时候,并没有走侯府大门,离开的时候却是跟着容霄一块儿出去的。侯府门房上的人难免诧异,还以为这位小爷是在自个儿不留神、或者换班的时候到的。
只是消息传到了靖边侯耳中,容元英脸色一变,立刻拍案:“去把容霄带回来!”
回禀的人一愣,看他甚是动怒,只好答应着后退。
靖边侯却又道:“等会儿,他是跟……那位三殿下一起去的?”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容元英皱眉不悦道:“既然这样,就先不用忙,等他回来后立刻叫他来见我!”
喝退了人。靖边侯思来想去,叹息道:“这混账东西别又给我惹出祸来。”
星河跟李绝的事情,侯府内其他人知道的有限。
可如今,靖边侯反而比容霄这个当局人都了解的更清楚。
比如星河曾跟他恳求,让他帮着向国公府拒婚。
比如李绝曾经为了星河在冀南舍命相救、而又在星河嫁了后,悄悄地回了京内找她。
那件事,靖边侯谁也没有告诉。
除了对一个人。
想着庾约来“提亲”时候的强势不容分说,揉着太阳穴,容元英喃喃:“可别真的……闹出事来才好。”
酒楼之中。
李绝虽在边关两年,却极少动膻腥之物,酒也少喝。
他从小修行,身体是一股清气,动那些便总觉着不舒服。
论起酒量来,容霄的酒力反而比他更强几分。
容霄倒也知道,看出他有心事,便不敢让他放胆的喝,只一边慢慢地吃酒,一边陪他说着话,想要替他开解。
但容霄有明白,李绝的心事只怕是跟星河有关,这种事,又怎会是三言两语就能解开的。
幸亏容二爷是个健谈之人,心思又细腻,这才不至于冷场。
在酒楼之中才坐了两刻钟不到,楼下响起极嘈杂的脚步声。
不多时,却见威国公府的赵三,永安伯府的吴征潼,傅校尉的公子等,几个人豕突狼奔地冲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