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机竟没有推辞,两人一同出了青叶观返回。
他们先回了国公府,而在还没进城之前,星河已经进宫去了。
看到李绝跟星河一同出现,庾约的脸上仍是没什么表情,就仿佛司空见惯。
皇帝打量着在场几个人,却问李绝:“不是让你去上书房么?怎么又晃过来了。”
李绝道:“回皇上,是听说我师父到了,特意过来见一见。”
陆机瞥着他,见他竟不避嫌疑地仍站在星河身前,就知道自己只是个临时的挡箭牌。
皇帝也知道责问他或者质询,都问不出什么话来,所以只看向星河。
星河脸上的掌印已经消退,但仔细看,仍能看出来那若隐若现的轮廓。
在场的没有哪个是傻子,自然也都看到了。
她跪地:“臣妾叩见皇上,万岁万万岁。”
皇帝刚要开口,因为这个巴掌印又停下来,琢磨片刻才道:“起来说话就是了。”
星河垂头:“是臣妾没有看好孩子,导致闯了大祸,臣妾不敢起身。”
皇帝叹道:“到底如何,还不知道呢。等庾爱卿跟陆观主说完了,你再请罪不迟。”
星河听皇帝的话锋不对,这才先行谢恩起身,有些踌躇地看向身前的庾约。
庾约却并没有格外看她,平静如水。
皇帝道:“你已经见过皇后了?皇后怎么说?”
星河俯身:“回皇上,臣妾先前已经向娘娘请罪,娘娘十分震怒。”
皇帝道:“这也难怪,他可是对于侧妃的这一胎寄予厚望啊。对了,事发的时候你不在?”
“臣妾正另外有事,故而不在现场。”
“那……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同一般的?”
星河不太懂皇帝的意思,询问般看向庾约。
庾约一停:“皇上面前,只管实话实说就是了。”
“回皇上,”星河回想着:“倒也没有什么别的,就是,就是佑儿年纪虽小,突然去撞侧妃,却也很是古怪,臣妾不是一心维护,只是觉着、觉着有些蹊跷似的……求皇上恕罪。”
她很担心这些话会让皇帝觉着自己在推卸责任,反而变本加厉惹怒了皇帝。
皇帝却不动声色地:“还有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