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王漠漠然道:“还是不用了,在国公府,只怕真的比在王府要强。或许我从一开始就不该答应母后,娶了梦儿,到如今反而是害了她。”
王妃皱眉:“王爷……说的什么,什么害她,谁要害她了?”
惠王默默地看着裴氏:“你没有话跟我说?”
裴王妃似觉着这话可笑,道:“我?我有什么话?王爷干吗用这种眼光看着我?”
惠王见她竟冥顽不灵,便道:“你不承认也罢了,不过,你难道不知道,裴家很快就要大祸临头了。”
王妃脸色一僵:“什么?王爷何意?”
惠王淡淡道:“何意?他们相助你暗害梦儿,你还真以为事情办的天衣无缝?我早警告过你!”他失了控,站起身对着王妃道:“我只是想,你再怎么样,也不至于对梦儿下手,没想到是我低估了你,你也太狠心歹毒了,竟想要她一尸两命?!父皇说的对,我确实不能再容下你了。”
王妃见惠王是动了真格,本是要抵死不认,可看惠王这神色语气,显然早已经查明,于是忙求饶:“王爷恕罪,其实臣妾没想就要清梦妹妹死,只是……大哥是想吓唬吓唬她而已,王爷,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
惠王其实还心存一点侥幸,如果王妃不知情,自然还可以网开一面,闻言彻底失望,怒斥道:“毒妇!你还敢求饶!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可以诛你裴家九族!”
诛九族这个词,吓得王妃双腿发软,忙跪倒在地:“王爷!”
国公府。
库房越向内,越是安静。
但就算有柜子阁子等重重挡着,耳畔仍能听见外头丫鬟婆子们的声音,时不时地说:“小心些,别撞坏了。”
又道:“脚下利落点,毛手毛脚的。”
一点一点,都钻到星河的耳中,惊雷似的。
李绝却丝毫都听不见别的,他只顾看着星河的脸色,他几乎按捺不住想在这里就“试一试”,抱她的滋味。
察觉星河很在意外间的响动,李绝心头一动。
她的身量太小,从后抱着并不算方便,欺负人一般。
李绝转了个身,抱着星河往旁边挪开一步,将她放在旁边略高一些的柜子上,趁着她不留意,欺身靠前。
星河鸦青色的对襟长衫的底下,是秋色的流云百福的褶裙,被他劈身而至,褶裙向着两侧展开。
花瓣般散开的裙摆遮不住底下同色的绣花鞋,也露出一角牙白的薄绢丝中裤。
星河出乎意料,惊恐地看着李绝:“你干什么?”
李绝凑近,目光贪婪地凝视面前的这张脸。
方才隔水相望的容颜,可望不可即,如今就在手底,他没法形容心里的欢喜。
就算自诩已经是再熟悉不过的人,可每次跟她亲近,都是这样天赐良机般弥足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