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李绝一时孟浪,竟把银扣上的珍珠颗生生拽了下来,原本整齐的高高竖起的元宝领子顿时敞开,露出了纤细白腻的脖颈。
他的眼睛被那天青底下的如雪洁白整个吸引了去,只是一点而已,便足以让他怦然心动到无法自已。
“姐姐,真、真美……”李绝喃喃地,渴的厉害,失去神魂,连言语都变得贫瘠。
他想也不想,而只要珍惜面前的美景,将其撷入掌中,唇齿之间。
劲瘦的腰弓似的向后撑起,李绝埋首过去。
“小绝!”星河惊呼了声,无助地后退想避开。
但背后就是门扇,而她这么扬首的姿态,竟反而像是把自己更送到了他的口中。
李绝贪图更多,手捏住她的侧襟,稍微用力,“啪”地一声,另一颗珍珠扣也被拽掉!
圆润晶亮的珍珠窜跳出去,落在干净的地砖上,发出细微的哒哒响声,不知道滚落在何处。
随着衣襟敞开,蔼蔼的体香透了出来,微微甜,还带着一股郁郁馥馥的暖意,好像能够将他心里的那点冷伤弥补治愈。
李绝大口地喘着气,掌心热力蒸腾,隔着衣衫,仍烫的人悚然失魂。
他忽地想起那日在库房的浅尝辄止,黯然销魂。
喜欢了她这么久,心心念念地,他却还从未清清楚楚的把这朝思暮想的人看个仔细。
一想到庾凤臣轻而易举地得到了他梦寐以求的,心里的火便更盛了。
有些急切地,李绝去解星河侧襟的系带。
谁知欲速则不达,仓促中,却反而把系带拉成了死结。
星河急忙去摁他的手,但如何能够阻止,她恼怒地:“我跟你白说了……”星河哑声:“你真的想逼死我?”
李绝的眼尾有一点煎熬而狂悦的微红:“我已经叫姐姐选了,是你自己……放弃不选的,难道怪我?”
“你根本没让我选,你叫我怎么选!不过是由着你的心意胡作非为!”星河没法儿再按捺。
“我胡作非为?”李绝盯着她,声调有些变:“怎么跟我好,就是胡作非为?你真的铁了心一辈子要跟着庾凤臣?”
她冲口而出:“是又怎么样!”
李绝的眼睛蓦地睁大:“容星河!你再说一次!”
星河知道自己不能再说了,她很知道,但就是忍不住:“当初我走投无路的时候是庾叔叔救了我!我现在很好!佑儿也很好!”
李绝浑身发冷:“你……”
星河见他松了手,急忙要去开门。
李绝冷着脸,从背后一把将星河揽住,竟是单臂捞着她,就这么转身快步进了里间。
他将星河扔在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