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没有什么谋反,没有什么内斗,一切都是误会,燕王已经进了宫,而据说信王府的三殿下,也已经去往盛州。
所谓“兄弟同心,其利断金”,等三殿下跟小信王汇合,想来那辽人,应该也不足为虑了!
连日里的阴云散开,每个人的脸上都多了些天晴后的喜色。
陆陆续续地,也有鞭炮声开始响动。
国公府。
庾约一连数日没有回府。
星河的消息,都是让平儿派小厮去打听来的,有些则是在老太君房里的时候,听众家夫人等闲话得来。
与此同时谁也不能说的,是星河暗自担心——她怕庾约……在此期间做出什么来。
幸而城中府内,一切太平,庾约仿佛并未怎样。
星河想,也许是自己当时多虑了?
只是,听说李绝去了盛州的时候,她简直觉着,有什么东西严严密密地堵住了自己的喉,本以为峘州之行,已经够叫人悬心的了,谁知峘州无恙,他反而又去了更凶险的盛州!
可担心虽是不免,星河心里清楚,自己没法儿左右李绝的决定。
以前还可以跟他细细地说,现在两人楚河汉界,连这种规劝的资格都没有了。
何况,抛去担忧的那部分而言,李绝能去盛州,星河其实还是有些欣慰的。
毕竟假如辽人真的进犯盛州,小信王抵御不住的话,那结果自然是生灵涂炭,遭殃的还是黎民百姓,朝廷都会风雨飘摇,覆巢之下无完卵。
如果李绝有能耐阻住来犯之敌,这当然是百姓之福,朝廷之福,莫大的功德。
除了这个外,还有一件让星河更意外的事。
容霄到底还是跟着李绝去了峘州。
他非但跟去了峘州,而且并没从峘州回来,反而是又去了盛州。
靖边侯府已然人仰马翻,苏夫人又急又气,病了数日。谭老夫人也茶饭不思,每天催促靖边侯快去把她宝贝孙儿带回来。
对此,容元英反而看的很快,表面上虽敷衍老太太跟夫人,私底下却竟有点欣慰。
不管容霄有没有能耐禁受住,他有这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勇气,就不愧是将门虎子。
靖边侯府乱成一团的功夫,没有人去在意另一件事——冯蓉跟苏夫人告了假,说是要回县城探望两位老人家。
苏夫人满心都记挂容霄,哪里理会这些,而且也巴不得冯姨娘从眼前离开。
毕竟自打星河入了国公府后,在侯府里,冯姨娘的地位扶摇直上,简直要盖过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