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刚要上前,又看向李绝搁在身边的带血的剪刀。
俯身过去捡起,扭身要扑过去。
李绝这才察觉她的意图,当下将她拦腰一抱:“姐姐!”
星河气的发抖,嚷道:“你竟这么对他,你这个狠心的女人!”
信王太妃跌在几盆花中间,手上沾了好些花泥,跟揉碎的山茶花瓣,似乎还被瓷片划伤了。
她慢慢地爬了起来,脸色很难看。
星河被李绝拦着,脱不了身,怒火攻心,竟将手上的剪刀用力向着她扔了过去!
剪刀呼啸着向冷华枫飞去,几乎是贴着冷华枫的脸颊飞了过去,撞落在地上。
只差一寸。
信王太妃见她这样狠,也变了脸色。
抬手在脸颊上轻轻一抹,有一点疼,不知是不是带了伤。
她皱眉看着星河:“你要撒泼,也问清楚是谁动的手。”
星河死死瞪她:“你还敢说!”
身后李绝的声音:“姐姐,是我自个儿……”
星河蓦地停住,她匪夷所思地看着李绝。
正在这时,太上皇发声:“皇后,你陪着铖御回寝宫,传太医诊看。”
李绝站起身来。
他还惦记佑哥儿的事,跟太上皇目光相对,李绝明白了。
当下拉着星河的手,下台阶往外走去。
出了宫门,李绝捂着胸口,有些发颤。
星河扶住他,可想到方才他说的那句,又痛又气:“真的是你自己……弄伤的?”
“是。”
星河的眼睛一瞪:“为什么?”
李绝握住她的手:“你知道佑儿的事了?”
星河把脸转开。
“姐姐……”李绝难过:“我曾经答应过你的,就算我有事,也不会让他有事。”
星河的眼睛一潮,又忍住:“所以你就自伤?我看你、你是糊涂了!”她说了这句后竟不再理会李绝,加快步子往前。
“姐姐!”李绝叫了声,牵动胸口的伤,顿时满脸痛楚。
平儿本来要跟上,却又喝问内侍们:“抬舆怎么还不到?”
话音刚落,几个小太监抬着肩舆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