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停在了琴坊门口,立在门口的人警惕了起来,迅速与乞丐分开了一段距离。
盯了许久,却不见人下来。
马车里不安宁,有几声轻微的撞击声。
从窗帘晃动的缝隙中,能看到有一男一女搂在一起,而后又是几声稀疏的哼哼唧唧。
“他娘的,这傻子还挺会!”那人啐了一口。
这香艳的画面,没有给他看多久,智王府的马车就掉头回了。
门口的人觉得没劲,咒骂了一声,往回走,琴坊里急急地跑出来一个人。
“队长,队长,曲子换了,换了——十面埋伏!”
“快走!”
……
智王府的马车在路上疾驰,离云逸琴坊远一些,王爷的病情就减轻一分,到智王府门口的时候,已经完全好了,可以活蹦乱跳地下车回府了。
浅白看着王爷欢跳的背影,还没反应过来:“王爷这是……好了?”
沈飞柳才意识到自己被耍了,又被耍了,登时怒火中烧:“回府!”
浅白鲜少看到王妃这么生气,回到府里,给王妃煮了碗梨水,加了冰糖,放凉了,给王妃端过去:“喝点这个,败败火。”
沈飞柳好甜食,夏日最喜欢喝的就是这个,接过碗一口气喝了半碗,待放下碗的时候,一怔,看着碗底半碗残水,自己刚刚是在牛饮吗?
“我……”沈飞柳对自己刚刚牛饮的行为,不敢置信,问浅白,“我现在是……这个样子吗?”
浅白接过碗,小心翼翼地如实回答:“最近娘娘喝水是豪放了些。”
沈飞柳一口气提到了胸口,不敢相信自己会这么不顾形象地喝水,又问:“吃饭呢?”
浅白避开王妃的眼神,低头道:“吃的……是比以前多些。”
浅白不敢说,最近吃饭,只要王爷不在,王妃吃饭可谓是肆无忌惮,以前的矜持谨慎荡然无存,上次竟然自己下手撕了一只鸡腿啃。
沈飞柳小声嘟囔着:“那是因为这府里的饭菜做得太多了,以后得给英嬷嬷说说,别做那么多,太浪费了。”
“但奴更喜欢王妃现在这个样子,想怎么吃就怎么吃,想怎么喝就怎么喝,管他什么破规矩,合不合身份呢!自己过的开心就行!”
浅白顿了一下,凑近王妃,斟酌了再三地道:“虽然现在有一小点爱生气,但也比以前过得潇洒多了。”
生气?
她是沈飞柳,她怎么可能生气?
她可是走路吃饭说话都让人挑不出错处的沈飞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