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飞柳双手环向他的脖颈,失去了支撑,两人顺势滚进了床里。
床帏落下了半边,遮住了半边旖旎,窗外秋风起,摇得树枝晃动不止,情动之时,景晞一遍一遍地唤她:“柳儿……乖柳儿……”
被秋风撩拨的枝丫,颤动不已,只能忍着风浪的侵袭。
待窗外风平息静,夜色笼罩,月华初升,景晞倚在床头将人揽在怀里,低头吻了吻她的发:“疼吗?”
沈飞柳脸颊绯红,埋进了他的臂弯。
景晞将人搂紧了,柔声道:“要睡会吗?”
“嗯。”
景晞将人安顿好,帮她掖好被子,起身去穿衣,沈飞柳自被间露出头来:“你去哪?”
“有些事情要做,你先睡吧。”景晞穿好上衣,将乌发撩到背后。
沈飞柳扯住他的衣袖,水汪汪的眸子望着他:“能不走吗?”
她实在受不了刚才还春意暖暖的被衾,下一刻就得她一个人独自忍着秋寒。
景晞回眸看她,见她双眸快凝出水来,唇角下撇,脸上还染着红晕未退,委屈又惹人怜爱,终是没把持住,又躺了回去,轻轻拍着哄着:“睡吧,我陪着你。”
沈飞柳困意袭来,攥着他的衣袖,渐渐被他哄睡着了。
待她睡熟,景晞在她发间轻轻吻了吻,轻到几乎刚刚碰到她的发丝,便离开了,生怕吵到她,而后从她手里抽走了衣袖。
秋夜凉如水,景晞却觉周身温暖,暖意从心底涌向全身,让他的步伐都轻快了不少。
北院书房,严承风百无聊赖地用毛笔玩投壶,手里捏着毛笔,瞄着远处地上的笔筒,瞬时一抛,毛笔稳稳地落在了笔筒里,打了个转。
门开了,严承风千思万盼的王爷终于回来了。
他生出了一肚子的委屈:“不是去去就回,让我在这等着吗?你看看外面的天,我生生从白天等到了黑夜!”
“有些事耽搁了。”
“什么事?”严承风这是才发现,王爷的衣服还是刚才出门时的鸦青衣袍,发冠却不见了,如墨长发散在身后。
严承风瞬间发现了不对劲:“你这……该不会是方才遇袭了吧?”
那发冠必定是被打掉了。
“算是吧。”景晞虚咳了一声,捡起地上的笔筒,放回到书桌上。
桌上平摊着一张地图,景晞看着地图,问道:“消息准确吗?”
“核实过了,准确无误,下月初六秋狝,在云松山脚下的猎场举行,那地方离近京营只有五公里,十有八九是近京营负责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