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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白一路朝他们小跑过去,严小风却掉头走了,只有英娘等在那里。

    浅白一把抓住英娘:“你们能救娘娘,对不对?”

    英娘摇了摇头,她知道浅白在想些什么,可也得照实讲:“若是别的地方,救娘娘回来不是什么难事,东宫却很难,东宫是秘府势力最弱的地方。”

    浅白懵了,连秘府都搞不定,那娘娘铁定要受苦了。

    英娘宽慰道:“也不是全无办法,先等消息,待王爷醒来就好办多了。”

    英娘见浅白听得快要哭出来了,好似下一秒娘娘就要遭遇不测似的,又上前劝道:“你不要多想,说不定太子殿下问完话,就把娘娘放回来了呢,刚才你也看了,娘娘说了同意搜府,明面上没有阻拦紫骁卫办案,不是什么大事。”

    浅白细想来,是这么个道理,把眼泪憋了回去。

    东宫,沈飞柳被请到一处偏殿稍候,宫女刚打起帘子,屋内浓郁的熏香就扑面而来,直冲得沈飞柳头晕眼黑,五脏翻涌,立时掉头扶着柱子呕出一滩酸水来。

    自清晨天微微亮,沈飞柳醒来到现在,滴水未进,又一阵阵地干呕,身体发虚,头也晕乎乎的,勉强扶着柱子,方能站直身子。

    身后跟着的太监,突然惊呼:“娘娘莫不是病了?快去请太医!”

    “不可!”沈飞柳赶紧阻止,说出口觉得自己说的语气不合适,放柔了声调道,“我无碍,只是平日里不怎么熏香,对这般浓郁的香味有些不适应罢了。”

    太监依旧执拗:“娘娘身体要紧,得请太医来看看才妥当。”说着,便着一旁宫女去请太医过来。

    沈飞柳阻止不迭,一颗心悬了起来,太医一来,必然会查出她的身孕,王爷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子,王妃却怀孕了,沈飞柳一时不知道这般情形该如何跟人解释。

    太监贴心地给智王妃换了一件清淡的屋子,没有点熏香,只烧着银炭,屋里暖烘烘的。

    说来也快,沈飞柳刚一落座,太医就到了,像是住在东宫一样。

    太医行了礼,隔着珠帘在外间落座:“请娘娘伸出手来。”

    珠帘后,沈飞柳迟疑,太监走到她身侧低声劝道:“娘娘,莫要叫太子殿下忧心。”

    这话是从何说起?

    沈飞柳抬头看向太监,太监并不回应,只是让一旁的宫女来“帮”一把。

    沈飞柳的手臂被压着伸出了珠帘,两名宫女一边一个,压制着她不能动弹。

    她蓦然觉得,太子叫她来东宫这一趟,不止问话这么简单。

    若只是问话,何必要请太医来给她诊治,又要强压着她配合切脉,仿佛问话不重要,切脉要重要的多。

    便是查出来怀孕,沈飞柳心中已经想好了对策,王爷是傻的,但也终究是个男人,至于她是怎么怀的孕,不过是床笫秘事罢了,只要丢了脸皮不要,总能圆回来。

    太医号完脉,只道:“娘娘身体虚弱,需要好好疗养才行。”

    太监送太医出门,在一旁廊下,太医低声道:“去回殿下吧,智王妃身孕已有两月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