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让他们搜到?二毛子贼眉鼠眼的模样,没有点秘府不干好事的风格?”
沈飞柳这才反应过来:“是你的人?装得可真像,连我都被骗住了。”
“你当自己多难骗呢?”景晞踢开屋门,将她放到床上,拉起她的袖子,“给我看看。”
沈飞柳抽回手:“不碍事,这会儿都不疼了。”
景晞吩咐英娘去北院取来药膏,细细柔柔地给她上了药。
沈飞柳看他低眸,细碎的睫毛偶尔一颤,甚是好看:“你既然一直记得我,怎么不来沈府提亲?”
景晞抬眸看了她一眼:“傻子去提亲?”
沈飞柳忘了这一茬:“也是。那你第一次在京郊救我的时候,为何不直接把我带走。”
“带去哪?浪迹天涯?”景晞听她越说越离谱,上好了药,将她衣袖卷下,坐在床边,将人拦在怀里。
“现在这样,不挺好的,你还是我的。”景晞将手覆在她的小腹上,轻吻她的额头,“孩子怎么样?”
“挺好的。”
景晞摸了一会儿,皱眉:“怎么不动?”
“才几个月!”
接连几天艳阳,雪化了个干净,皇后的那节长鞭,被景晞扔到炉火里也烧了个干净。
李家被清算,被李家权势笼罩了十几年的京城,焕然一新,街头巷尾都在聊着好日子要来了,读书声又渐渐响起,读书人的晴朗前程也不远了。
太子谋逆,被废赐毒酒,太子妃出自李家,难逃一死。皇后越权揽政,假传诏书,残害皇子,妄图行刺君王,桩桩件件,罄竹难书,废后,累及九族。
西北将领被逐次换洗了一遍,李家这些年培养的全部势力被连根拔除。
世人都说皇上此举是在给智王铺路,毕竟这是他唯一的儿子了。
可接连几月过去了,年都过完了,皇上扔不提立储之事。
反倒是智王明明勤王有功,却要被追究私自调兵一事,最后功过相抵,不奖也不罚。
这日,智王府内,景晞正捧着一本诗选,对着王妃的肚子念诗,皇上传他觐见。
景晞放下书,给沈飞柳盖上被子:“你躺着歇歇,等我回来再给这兔崽子念。”
沈飞柳哭笑不得:“我躺了一天,该下地走走。”
“成,让英娘、浅白都跟着。”
沈飞柳推他走:“快些去吧。”
临出门时,又叫住了他:“回来给我带个酥糕,要南街桥边的,旁的不要,味道不对。”
景晞笑道:“属那家的酥糕最难吃。”
皇帝经过这些日子的调理,气色也没好转多少,这些年身子亏的太厉害,不见光,天天喝药,再好的身子也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