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离音胸口一窒,哭笑道:“我还以为哥哥会说眼前之人才是最重要的,殿下迟早会忘记前人,珍惜我。”
沈弋蘅沉默着,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想要不受伤,唯一的办法就是守住自己的心,别将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还有,哥哥会永远护着你,若是受了委屈不要瞒着。”
感受到头顶上方熟悉的触碰,沈离音虽鼻间泛酸,但到底忍住泪意,守住己心是她早就清楚的,如今也不过是再一次确定,只是……
“哥哥,我,还有一个问题。”
“今天怎么这么好奇?”沈弋蘅宠溺笑笑,“说吧。”
沈离音抬眼看着他:“秦茵到底是怎么死的?”
沈弋蘅笑意一滞,侧过身望着一旁朵朵金黄的迎春,语调平平听不出情绪:“你问这个做什么,她的死早就过去了,你就算了解也没什么意义。”
沈离音也说不出理由,只能随意扯出一句:“我只是怕无意中触及太子的逆鳞,前几日我就险些碰了秦茵送给他的书架。”
沈弋蘅默了默,半晌后才回头,道:“秦茵是被害死的。”
话一落,沈离音便微张起唇,她想过病逝,想过意外,怎么会是被害死……
“她,她不是大将军的女儿吗,怎么会被人害死?”
“哪怕是陛下的女儿都可能被人害死,遑论大将军的女儿?”沈弋蘅看着她,目光中少了几分轻松,反而很认真地对她说,“秦茵到底怎么死的,我不能同你说,但我必须提醒你,在皇宫中不可轻信他人,尤其是……皇后的人。”
“皇后?”
沈离音虽然也不大相信皇后,但兄长专门提起,还是有些意外。
“如今的皇后并不是陛下原配,而是继后,是曾经的秦淑妃,她与太子的关系……”沈弋蘅顿了顿,“不过是表面的平和,你如今是太子妃,她自然不会与你真心交好,因此你防备她是必须的。”
“是,离音记住了。”
“其实那些恩怨大都已经过去,现在你也无需担心太多。”
沈弋蘅看着她眉头微蹙着,忍不住轻笑一声:“况且你如今到底是太子妃了,一般人还得忌惮三分,再则我瞧着你身边不是还多了一个婢女吗,我倒是知道她,忠心护主,是个可靠的人。”
“哥哥是说疏雨?”沈离音笑道,“嗯,她是事事细心,玉烟在她面前倒显得粗心大意的了。”
“怎么,嫌弃哥哥给你的人了?”沈弋蘅佯装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