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两个人同时倒了下去。
卧房内寂静无声,外间偶有声响也立刻被人呵斥噤了声。
姬容早早地清醒过来,一脸冷然地看着床顶,身侧的人还在沉睡,药性退下后,她便昏睡了过去,到现在已经过去一盏茶的时间。
“爷。”
屋外响起安思河的声音,他低声问道:“爷醒了吗?”
姬容压根没有睡着,不过是从混乱的情绪里脱离了而已,他清清嗓子:“何事?”
“聿扬和青风都回来了,说是有事要禀。”
姬容嗯了一声:“让他们在外面等我。”
“是。”
话说完,姬容抬手摁了摁眉心,缓缓坐起身,身上的薄被被带着滑下,他一顿,侧头看向身边的人。
薄被被拉到了沈离音的腰上,姬容避开视线,抬手重新将它拉上,余光却不小心瞥到她左肩一粒痣。
姬容并没有太多关注,动作迅速地下了床,穿上衣衫走出门去。
*
第二天沈离音醒来时,只觉得浑身酸疼,她睁开眼一脸的迷茫。
周围的陈设略有眼熟,屋中燃着让人宁神的沉香,她回想起来,这是别驾府春园卧房。
她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沈离音下意识就要坐起,然而身上的酸疼让她堪堪停住,她一愣,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瞪大双眼。
这时,正好有婢女进屋,见她醒来,话都没说半句叫喊着跑了出去。
沈离音一脸呆滞,没过多久,那个婢女重新进屋,身后是安思河和一个年过五旬的男人,男人手里提着一个箱子,那架势应该是大夫。
果然安思河一走上前便道:“大夫,您先帮忙看看,我家夫人情况如何了。”
大夫点点头,走到床边坐在了婢女搬来的小凳子上,看着沈离音道:“夫人,麻烦你将手伸出。”
沈离音听话照做,但目光却转向了安思河:“爷呢?”
安思河一顿,回道:“爷去处理流寇的事了。”
沈离音点点头,又问:“那位黄衣姑娘青风他们可有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