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定人了,但撑腰可不一定。”庄氏道。
沈玉蓉不哭了,摸了一把眼泪,问:“娘亲,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以这老太婆的性子,可不是随意会帮人撑腰的,今日这事是例外,或许实在是咱们逼得狠了,还有你昨日就不该泼她墨水,今日指不定那老太婆不会过来,”庄氏恨恨道,“她要求可高着呢,这老太婆是齐家出身的嫡长女,齐家的家训家风向来严苛,特别是在子女读书一事上。”
沈玉蓉眼睛越来越亮;“娘亲你的意思是,以后那傻子是要被赶出永寿堂了,她可从未进过书塾,指不定到现在连篇文章都不会背,更别谈作诗赋论了,不过我瞧她上次抄的经书字还可以……”
“照着抄谁不会?你且看着吧,不用过几日,那老太婆就要后悔了,沈芷宁还没有进书塾,那老太婆又要求公正,不会直接塞进书塾,想来让她去入学试,什么都没学过,跟全吴州来参加入学试的人来争名额?”
沈玉蓉不哭了,想到那时候沈芷宁看到自己的入学试的名次吃瘪,还有永寿堂那儿也开始后悔了,她就越想越高兴。
庄氏安抚好沈玉蓉后回内屋歇息了。
沈玉蓉一人在外堂吃着小点心喝着茶,过了一会儿,有一个丫鬟进来,在沈玉蓉身边耳语了几句。
“此话当真?”沈玉蓉手中的动作一顿。
“千真万确,那婆子十分肯定说见到五小姐出入明瑟馆,听说那明瑟馆中是住着一男人。”
“她好大的胆子啊!竟然偷偷与外男私会……”沈玉蓉一副‘可算被我抓到把柄’的表情,立马拍了拍手,将手上点心的细屑拍了个赶紧,对贴身丫鬟润雪道,“走,一起去瞧瞧。”
沈玉蓉带着润雪风风火火赶到明瑟馆。
此处幽静,她一把推开明瑟馆的木门,木门因受力过大,一下碰至墙边,发出巨大的响声。
随后走进去,绕过那苍绿大槐树,一眼就看到了一个少年正要进屋门。
沈玉蓉心中一喜。
看来这里真的有男子,那婆子没有说错,回头找了那婆子去祖母那儿告沈芷宁一状,这么严重的事,沈芷宁还进得去永寿堂?
不过最好有这个男子在,一起带着去见祖母,效果更好。
这般想着,沈玉蓉快步上前,想拉住那少年破旧的衣衫:“你和沈芷宁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此处私会!”
可还未拉住,就被那少年避开,因被避开得快,她根本控制不住的向前摔了去。
“啊!”沈玉蓉摔倒在地,刚想谩骂眼前的少年,一抬眼,就撞进了他凛冽的眼神,宛若冬日寒霜,冰冷刺骨。
沈玉蓉身在闺阁,哪见过这等凌厉,当下只想逃跑。
而这想法刚起,沈玉蓉就动不了了——他的左手已圈在她的脖颈上。
越来越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