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芷宁才不搭他的话,只低头看他给自己的小腿腹揉捏,可越按,她心跳越快。
他用了左手,那只手骨节分明,极为好看,就这么按在她的裙摆外侧,她今日穿了几层薄纱裙,也架不住他的掌心炙热。
她并非懵懂无知的少女,被他这般轻柔有劲地按着,所触之处酥麻与炙热并存,烫得她想把脚缩回来。
“应该还疼着吧。”他声音低沉,似带着几分沙哑。
沈芷宁以为自己听错了,抬眼看他还是那般漠然,觉得自己多了心,并劝慰自己也莫要多想了。
可她好像高估了自己,那份炙热仍在,且愈来愈旺,烧得她耳尖泛红。
阁楼飞檐下风铃随风轻响,古籍上的芸香草味淡淡弥漫,指尖翻阅书页的摩挲,这是她本想的悠然午后。
然而。
阁楼飞檐下风铃依旧随风轻响,鼻尖萦绕着秦北霄身上清淡的药味,不是指尖与书页的摩挲,是他与自己的这般触碰。
哪是悠然,明明是沸腾。
终是不疼了,沈芷宁慌忙缩回了自己的脚,赶紧扯了另外的话题:“你怎么来了?来寻书的吗?”
她好似问了句废话,来藏书阁不来寻书来作甚么。
但秦北霄难得没有刺她,仅淡淡嗯了一声。
这个氛围下,沈芷宁也不知该与他说什么了,只想回去静一静,于是道:“我已经找好了,那我先回去了。”
秦北霄先是未说话,随后道:“你还在生昨日的气?”
沈芷宁一愣,反应过来他这是以为自己马上要走是因为还在生气的缘故,她刚想说不生气了,便又听秦北霄道:“不过是给她一个教训,并未真杀了她。”
他这是?
向自己解释?
沈芷宁惊奇极了,像是发现了什么新东西,围着秦北霄兴奋道:“你这算是跟我解释,或者更明白些,在跟我道歉吗?”
“是吗?”秦北霄僵硬地偏过头,“算什么解释,更谈不上道歉,不过是说了事实。”
说罢,他便提步走了。
沈芷宁跟在他后头一直在笑,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不知怎的,看秦北霄这样子她莫名的高兴,也不知是看他吃瘪高兴还是看他口是心非高兴。
总之,接下来的几日,沈芷宁因为这事欢快了许多,回文韵院后,自个儿看书想到这事都能笑起来。
云珠就看自家小姐在那儿傻乐,问小姐是有什么喜事要发生吗?
沈芷宁摇着头,笑而不语,这算喜事吗?这不算,这顶多算她自己的一个恶趣味。
再过了些时日,终于到了入学试的那一天,也便是书塾入学的前三日。
西园开春以来,首次涌入了大批的考生,除了来自吴州的,更多的还有来自各地的,皆是前来参加入学试的学子,沈芷宁随着人群一道进入各自的考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