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女子吓得惊叫起来。
一下子看向踹裴延世的男子,身着深柳读书堂的直缀白衣,可那白衣,哪有一丝读书人的儒雅,是白无常索命,无尽的戾气扑面而来。
踏的每一步,就像踩在每个人的心口上,恐惧逐步上升。
裴延世口中腥甜甚重,吐了几口鲜血,挣扎撑起身子,狠毒地盯着一步一步走过来的男人:“秦北霄……”
话根本没说完,秦北霄抬脚狠碾在裴延世的喉间,手搭在膝上,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是我,要说什么?”
虽是这般问,脚下更为用力,碾得裴延世满脸通红,根本说不出任何话来。
裴延世的护卫看此场景,立刻要冲上前,刚进玲珑馆的萧烨泽使了个眼色,贴身侍卫马上挡住了护卫,不让前进半分。
“不说吗?”秦北霄面无表情,眼神睥睨至极,脚下一点一点加力,“我让你说。”
再这么下去,他恐怕真的要被秦北霄给杀了。
裴延世用尽剩下的全力,一把推开秦北霄,随后一拳挥至秦北霄的脸:“你是什么东西!秦擎骨灰都被人扬了!还以为自己是秦家大公子?”
秦北霄偏身躲过了裴延世的拳头,再一拳将人如破布般挥至了地上,而后边慢条斯理理着衣袖边走到裴延世身边,慢声道:“看来是查过我了,既然查过了,怎么还不知道我老子的骨灰就是我扬的?”
众人大惊,有听闻过此事的,都不太敢相信秦北霄说的话。
哪有做儿子的去扬老子的骨灰?
连裴延世都一脸惊愕地看着秦北霄,下一刻还未反应过来,右手被狠狠踩着,又死死被秦北霄薅住头发,强迫着抬眼对视他那无情无绪的眼神:“是这只手动的沈芷宁吧?裴延世,你好像很有能耐,但是不是没有人教过你低头?”
“我今天就给你上一课。”
“秦公子。”沈嘉婉终于开口,走到秦北霄身边欠身道,“还请秦公子放了世子,今日这事实属误会,闹到现在这个地步也是我的错,公子若还有气可冲我来,莫要再折磨世子了。”
裴延世本来还死撑着,不泄一口气,可看到沈嘉婉过来说了这么一番话,是真正的面如死灰。
“裴延世,看来你是真能耐,护不住人还要人来求情,佩服。”秦北霄轻扫一眼沈嘉婉,淡淡道。
这话不远处的萧烨泽听了,忍不住低声与沈芷宁道:“杀人诛心啊,不愧是他的嘴,毒上天了。”
沈芷宁想也是,裴延世就是那种不可一世的样子,对沈嘉婉又是那么执着,今日不仅被沈嘉婉看着了这狼狈的样子,还让沈嘉婉低头为他求情,这不是等于杀了裴延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