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北霄的视线移到她提着自己衣裳的指头那儿,眉头微蹙:“你这是在做什么?”
“这不是刚刚你说的,男女授受不亲嘛。”沈芷宁道,“我可没碰到其他地方啊。”
秦北霄觉得有些好笑,竟一时也不知该回她什么,干脆顺了她意,坐回了原来那地,将碗拿起开始进食。
沈芷宁满意地点头,过了一会儿道:“这才乖。那手套的话,你既然不要,我便不给你做了。”
秦北霄听这话,动作一顿,淡声回道:“外头店铺那么多,还找不出卖手套的?我想要自己会去买。”
“那外面做的怎么能和我做的比?那布料、花样图案、甚至连用心程度,或许都没我上心。”沈芷宁立刻反驳道。
秦北霄听了,唇畔下意识翘起,但很快隐去道:“照你这么说,确实你做的会更好。”
“算你识货。”
“那多谢沈五姑娘替我做一只手套了。”
“没问题。”
等秦北霄走后,沈芷宁仔细回想起这对话,怎么想怎么不对劲,后来回了永寿堂,才想到,秦北霄那厮之前还生气手套的事,这会儿子竟还是要,猜不透啊这人。
从西园回来后,沈芷宁先回屋里换了衣裳,再去正堂给祖母请安。
沈老夫人方从侧屋的小佛堂出来,见沈芷宁回来了,乖巧地坐在右下的位置上,她招了招手,道:“过来坐。”
沈芷宁一愣,继而上前,坐在了祖母的卧塌上,这也是她离祖母第一次这般近,近得都能闻祖母身上清淡的檀香。
“上回送来的那膏药,你去拿来。”沈老夫人对一侧的许嬷嬷道。
许嬷嬷哎了一声,没过一会儿,便拿着一瓶很是精致的小瓷瓶进屋,递给沈老夫人,沈老夫人打开后,于手上抹了一些,淡声对沈芷宁道:“抬头。”
沈芷宁这才意识到原来祖母是为了她脖子上的伤,听话地抬了头,由祖母给她的脖颈泛红处涂抹,那膏药的清淡药味都夹杂着几分檀香。
“那安阳侯世子也真是的,怎的就下得了这手!”在旁的许嬷嬷忍不住开口。
因着这两日是五姑娘刚开始进学,永寿堂这边还是会派人打探消息如何,且今日的事也不算小,沈府各房算是都清楚了。
“老夫人,这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许嬷嬷道。
“还用你说?”沈老夫人扫了一眼许嬷嬷,继而目光还是落在沈芷宁的脖子上,又抬眼看了一眼沈芷宁,“我今日已派人去了一趟安阳侯府,下帖子过几日请安阳侯夫人来沈府喝茶,倒是要好好与她说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