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痛吗?”
他的声音与平常一样的冷淡,可沈芷宁总觉得他摸自己耳垂的手非常炙热。
他的手指腹部在轻揉她的耳垂,或许是想看得更清楚些,人也靠近了许多,她就像是靠在他怀里似的,鼻尖处满是属于他的气味。
沈芷宁越来越紧张了,下意识躲开。
而躲开的那一瞬间,气氛似乎变得更为粘稠了起来。
沈芷宁为避免尴尬,连忙开口道:“有点热。”说着,便用手给自己扇了扇风,又给秦北霄扇了扇。
“热?”
沈芷宁用力点头:“有点,而且我已经不痛了。”实际上就痛了那么一下,秦北霄还是注意力度的。
秦北霄眼神意味不明:“不痛便好。”边说着,边看了一眼屋外,道:“我也该走了,不过看你刚才反应那么大,有些事还是与你说一说。”
他的这话语气中带着几分嘲笑。
沈芷宁顿时像炸了毛一样:“什么反应那么大?哪有?”
“不大吗?不是才说了查沈家你便是那个态度?”
原来他说的是这个……
沈芷宁缩回了身子:“……那你要与我说什么?”
秦北霄沉默了一会儿,继而缓声道:“你身为沈家人,这般担心也正常,只是我虽是要查,实则倒觉得沈家查不出什么东西。”
秦北霄说的与她上一世经历的完全不一样,上一世明明就是沈家出了问题……沈芷宁提振着精神,认真问道:“你为何会觉得沈家没问题?”
秦北霄扫了一眼沈芷宁:“你这话问的,怎么好像沈家真有问题似的?”
被秦北霄的眼神看得心虚,沈芷宁假装镇定回道:“我不过随口一问,因你方才说要查,可这会儿又说没问题,我就是好奇为何觉得没问题还要查……”
“没问题不代表不能查,至于为何会觉得没问题,”秦北霄淡声道,“你们沈家四房主事的是你大伯沈渊玄,其人喜攀炎附势,又胆小如鼠,万事只要有一分不妥便不敢行事,且能力实属不足,又哪是能堪大事之人,你若是明国人,你可会交代他办事?”
“这倒也是……”
可上一世,沈家确确实实被判了通敌之罪,在大伯书房中也搜出了许多的通敌书信,难道那都是假的吗?
秦北霄说的,怎么和她知道的都不一样?
“沈芷宁,你每每谈及这事,好似都很焦虑,”秦北霄将沈芷宁几分纠结的面容收入眼底,“可以放宽心些。”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秦北霄起身了,理了下衣袍淡声道“你们沈家我不怀疑,我怀疑的一直是安阳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