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烨泽脸色变得很奇怪,看了一眼秦北霄,又问沈芷宁:“那先生今日找你是要带上你?”
沈芷宁乖巧点头:“对呀。”
萧烨泽一拍大腿,可惜道:“怎么先生就不带上我呢,秦北霄,你和江檀都选上了,沈芷宁也去了,到时西园就剩我一人。”
沈芷宁一听这话,跳到了秦北霄面前:“你也去?这事儿你都没和我说,生分了生分了啊,秦北霄,这才几日没见,感情就淡薄如此了吗?”
说着,就抬袖假意流泪。
秦北霄觉得好笑,伸手圈住沈芷宁的手腕拉下来,语气平淡但略带戏谑道:“上回哭成了泥脸,今日呢?我来看看。”
“上回我那时没注意袖上沾泥点了,”沈芷宁立刻反驳道,“你也不提醒我,尽看我笑话。”
害她回永寿堂的时候,被许嬷嬷笑了好几日。
“你哭成那般,我哪插得上嘴提醒你?”秦北霄回想上次她那张大花脸就心生笑意,“今日的事不是未和你说,我也是今早方得了消息。”
沈芷宁不管不顾,依旧抬袖佯装擦眼泪:“你虽这么说,但想想也知道,就算真见了面,还得我问你你才说,哪回是你主动与我说的?”
这般说着,倒真的像是伤心了起来。
“……那不过是我不爱提,你若想知道,问我即是。”秦北霄分不清沈芷宁是真伤心还是假伤心,但无论真假,此时语气中多了几分解释,说着,刚想触碰她的袖子,还未碰到,就见她一张明灿笑脸:“骗你的。”
平日里嘴上从未吃过亏的秦北霄这会儿竟也无奈道:“沈芷宁……”
沈芷宁连忙哎了一声:“说来,端午快到了,昨日差人给你们的符袋可收到了?”
因着端午佳节将至,府里都准备了起来,永寿堂也制了许多五毒铜钱、钗符与符袋,她挑了一些送给了玲珑馆的同窗,还挑了两个送给了秦北霄与萧烨泽。
但秦北霄的与萧烨泽的不同,秦北霄的符袋她拆开了,在纱囊中又放入了一张供奉过的灵篆,望他平安健康。
“收到了收到了,与我在京都收到的符袋还很不一样,我还以为搞错了呢。”萧烨泽道。
“各地风俗不一样嘛,”沈芷宁回道,但视线一直在秦北霄身上,最终挪到了他的手上,“秦北霄,急着催我给你做手套,前几日给你送来了,却也不见得你戴,我看你就是耍我玩开心。”
秦北霄顺着她的视线落在自己那手上。
前几日她确实把手套送来了,只是不知怎的,他竟怕戴上了弄脏弄破,便又好好放了起来。
“今日忘了,明日戴。”秦北霄回道。
“今日回去戴。”沈芷宁紧跟其后道。
秦北霄看了沈芷宁一眼,答应了,沈芷宁笑得开心:“那我便先走了,待会儿还有一堂课,不知赶不赶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