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北霄!”萧烨泽怒了,“你怎么还敢编排父皇!”
可喊完,萧烨泽浑身像泄了气一般,死气沉沉。
因为秦北霄说得没错。
朝廷已经几乎都要被架空了,被那些所谓的世家门阀、被那些所谓的重臣党派,无论是清流还是佞臣,所有人都搅和在了一起,都看不清了,以至于潭下之盟的事,父皇也是无所适从了。
“我与你将此事了了,”秦北霄将帖子甩至一旁,“了结后我与你立马回京。”
他与他们还有血债,必得血债血偿。
萧烨泽自是相信秦北霄的话,可这一腔热血过后,他想起了一人:“那沈芷宁呢?”
不知怎的,尽管秦北霄与沈芷宁目前在他们看来是关系亲密了些,但明面上来说这二人到底还就是友人,这还是往近了,往远了说,那不就是同窗?
可萧烨泽总觉得,秦北霄可不会就了无牵挂地回京。
“回京之后,”秦北霄道,“把秦家从宗族分割,我向圣上请旨,为我和沈芷宁赐婚。”
过段时日,他想要问问她的意愿。
安阳侯五十寿宴的事,翌日,沈芷宁也得了消息,过了些时日,到了真要去寿宴的日子,各房都随着沈老夫人一道前去安阳侯府。
到底是吴州权势最大的名门贵胄,这一路过去,摆了多少长街的流水席,供人吃席,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算是轰动整个吴州的大事了。
而到了安阳侯周遭附近,各家的马车水泄不通,轿厅也堵满了,好在早有预料,下人小厮们一一引导疏通,从马车、软轿下来的,各个衣着鲜亮,气派非凡,不是江南等地的权贵、就是根基深厚的氏族,而那富甲一方的商贾人家就算风光再大,却也进不得这朱门大户。
而萧烨泽是从京都来的皇子,不少人家也都听说了这档事,但从未见过,见安阳侯亲自于大门迎接。
“臣见过三殿下,三殿下能来,令我侯府蓬荜生辉。”
“安阳侯客气了。”
萧烨泽等人自是与沈家一块儿来,沈芷宁见他在众人之前端着皇子之态,不由忍笑,路过旁侧之人时,还听见人窃窃私语。
“这便是三殿下?”
“好生气派。”
“可不是,相貌也俊俏。”
……
“不过,在三殿下旁边的那位是谁?比三殿下样貌还要俊俏些,可好似很难接近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