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翰一愣,随后警觉过来,立马问:“书房怎么了?”
江檀冷着眼看他:“你与秦北霄对峙之时,侍卫是否向你汇报已有人在探查?你是否将全部人都派去围剿了?书房那处守卫可森严?”
这些事,因事况紧急,裴元翰还未告诉江檀,如今他猜到了,那就说明事情远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
裴元翰立刻唤了亲信来,细细盘问,在亲信说出了书房丢了几幅半成品字画时,裴元翰一脚将其踹至门口,红着眼道:“蠢货!”
那才是最关键的东西!
江檀起身,面色更淡:“侯爷,他既已知是字画有问题,那接下来更容易查了,你该做什么,想来也清楚得很。”
说完这话,江檀挥袖走了。
裴元翰眼神渐沉,逐转向狠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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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寿堂。
沈芷宁爬上床榻,与云珠说笑着,屋外的嬷嬷看着天色,催着:“云珠,也别与姑娘闹了,明日姑娘还要进学呢。”云珠忙哎了声,走到一侧掀开灯罩,将蜡烛吹灭了:“小姐快歇息了,奴婢走啦。”
沈芷宁长长嗯了声。
屋门咔哒一声,随着脚步的离去,一切陷入沉寂,沈芷宁也慢慢陷入了沉睡之中,而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着,屋门砰砰作响:“小姐!小姐!不好了!不好了!”
沈芷宁惊醒坐起,云珠已推开门慌乱跑了进来:“西园出事了!安阳侯、安阳侯带人封了西园!”
沈芷宁脑子一轰,随即着急起身抓了件衣裳就往屋外跑。
“小姐!”云珠跟着跑,“小姐,婆子们去通知老夫人了,小姐不等等——”
“我先去看看!”
她等不了,她得去看看秦北霄,今日肯定是针对秦北霄而来的。
云珠的呼喊声全被她甩在了身后,淹没在耳畔呼啸的风中。
她一步不敢放慢地跑向西园,愈近,愈见半天火光,将这黑夜照得宛若白昼,那得是多少人拿着火把才有的阵仗,沈芷宁忽然想起了前世沈府被包围的场景。
也是这般场面,也是这般架势,也是这般让人心悸。
沈芷宁恍惚后一咬牙,冲向西园学舍处,而还未到学舍,就见乌压压一片的安阳侯府侍卫,个个腰佩刀剑,手举火把,气势肃然站于外,无数学子张望着想进去,却被挡在了外头。
场面喧闹、嘈杂,又让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