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算聪明,”江檀慢声道,“既如此,吃下它吧。”
说罢,一粒药丸出现在江檀那只完美无缺的手上,裴元翰身子一僵,没有多问,最后还是接过,狠下心将药丸吞下。
江檀已转身了,声音悠悠:“没什么别的作用,不过就是在你入京受刑前,给你个痛快罢了。”
裴元翰匍匐在地:“谢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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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舍内,吴大夫给秦北霄施针包扎完,紧张得背后衣物都已湿透,最后确定无恙,才将缓缓起身,起身的那一刻,还因体力不支差点要倒下,幸得旁边药童小心扶着。
吴大夫叹了一口气:“这当真是不省心啊。”
说着就掀开了帘子。
帘外,沈芷宁、萧烨泽、沈嘉婉等人都在,还有沈老夫人等沈家女眷,沈芷宁神经一直紧绷,这帘子一撩起,她已起身,被沈老夫人看了一眼:“芷宁。”
沈芷宁抿了抿唇,低头看着自己的绣花鞋。
沈老夫人被徐氏扶着起身,问道:“吴大夫,请问秦大公子伤势如何?人怎么样了?”
吴大夫拱了拱手道:“禀三殿下,回老夫人的话,秦公子伤势已稳住,暂且不会恶化下去,但实话讲,秦公子几年前就身在战场,战场上刀剑无眼,自是受过不少的伤,再来,前段时候受的伤伤了根本,这回又丢了半条命,秦公子虽撑了过来,但根本到底还是亏损的,眼下还年轻,以后怎么样,老夫说不准,眼下只能竭尽全力先把眼下的亏损补回来。”
听到秦北霄暂时无碍,众人算是放下了心。
而沈芷宁袖中的手拧在了一块儿。
这吴大夫的话,难不成秦北霄以后还会是像她前世见他的那样,身子到底是不好了吗?
“秦公子是我们沈府的恩人,吴大夫,无论多昂贵的药材我们都会寻来的,”徐氏道,“还请大夫下药方,什么效果好都可写上去。”
徐氏此次是后怕,越想越怕,越怕越对秦北霄有感激之心,此次是秦北霄从安阳侯府拿了一些证据,被裴元翰发现,才有了今日这事,也幸亏他告诉芷宁,有了芷宁的揭露,不然若真当回头被搜出了那些裴元翰送的书画,首当其冲被灭门的就是他们大房,这是救命之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