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齐沅君那胆小的样子,沈芷宁道:“你别担心,碰不到秦北霄,他不在京都,出去办事了。”
唉,离开好久了都。
听沈芷宁这么说,齐沅君放下心,大着胆子随沈芷宁下了马车,沈家府邸门口热闹得很,不少下人搬运着马车上的行李。
沈芷宁疑惑着爹娘刚进京哪来这么多下人,这些下人身着的衣物也不像是普通府邸出来的,边疑惑着边进了大门。
刚一进去,便得到了解惑,又听得身旁齐沅君欲哭无泪的声音:“表姐,你骗我。”
不远处,秦北霄正与爹爹说着话,兄长在旁侧听着,三人似乎在商议对着正门的这块庭院该如何整改。
沈芷宁哭笑不得:“沅君,我也不知道他在。”
可这意外看见他,这一个多月空落落的心像被填满了。
不过,他好像瘦了,依旧高大挺拔,可那衣袖似乎显得有些空荡荡。
秦北霄注意到她了,也是第一个看过来,那双眼眸黑得深邃,可见到沈芷宁的那一瞬间,就像星星在深夜忽闪,璀璨明亮,他慢声开口,似是对自己说也像是对沈渊况与沈安之道:“芷宁来了。”
沈渊况与沈安之听这话,忙顺着秦北霄的目光看过去,果真是芷宁来了!
这许久未见到女儿、妹妹,二人也顾不得说什么庭院,走过去便嘘寒问暖起来。
秦北霄停在原地不动,远远地见沈芷宁被围在中间。
棠梨花簪。
缃叶轻纱。
笑眸散过来的余光。
像藏着今日他踏马归来时见到的第一抹红霞。
“瞧爹这一高兴,”沈渊况与沈芷宁说了几句话,见秦北霄还在那处没动,道,“把什么都给忘了,今日还得多亏秦大人带我们过来,这些个下人也是他找来的,前些日子一直在吴州办案子,这会儿又是这些麻烦事……”
“办案子?”沈芷宁抓住了这个字眼。
秦北霄离开京都之前可未说去吴州案子,去吴州能办什么案子,无非是……师父的案子。
一想到这处,沈芷宁立马看向他,他未过来打扰她与爹爹兄长的团聚,还是依旧在那儿。
可她有很多话想问他。
幸好爹爹这时说了句:“芷宁,去与秦大人道个谢,带他去府里转转。”
这府邸就是秦北霄挑的,哪里又是没逛过的,沈渊况心里也清楚这一点,却还是说了这句话。
接下来与顾家的婚事差不多要断了,至于这两个孩子的婚事,老夫人与芷宁她娘都是赞成的,他对秦北霄自然满意,有什么不满意的,这回京的途中接触下来,也打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