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元勋把人困在楚州,要的不就是杀人灭口, ”秦北霄轻扫了一眼杜砚手中的请帖,眼底嘲意渐起, “再不快点把我等解决,京内见不着我等回京,还会派遣兵卫过来,那时下手更难,所以可不就是京中情势不好。”
说罢, 秦北霄接过那请帖,看了一眼后:“好一个练兵场,刀剑无眼,到时候死人了权当意外,他倒也想得妙。”
未合上,便随意撕了,秦北霄继续看城防图,指着东南城门道:“以宁州永安军的行军速度,最晚亥时至楚州岐山。在亥时之前,要活擒陶元勋并问出其幕后指使。”
“陶元勋这个人,外强中干、懦弱无能,不难逼问。可楚州都护徐策还有点脑子,两个人在同一条船上,陶元勋若出事,他必出兵,在那时,我等得有一战之力,否则撑不到宁州的援军。”
“最次为于楚州同归于尽,中则斩陶元勋首级出城回京,上要活擒陶元勋与徐策、引楚州军至岐山,凭地势高低与宁州军、可试试一网打尽。”
杜砚面色讥讽散了几分,明知今日乃生死之战,可听秦北霄这一番话,被困于楚州多日的郁闷竟一扫而光,大笑道:“那自是上为最佳!”
午后天色阴沉,乌云压得极低,似随时都会有场暴雨来临。
尽管如此,陶元勋依旧派人来请秦北霄前往操练场。
到了操练场,陶元勋看着秦北霄身后的都指挥使司的士兵,皮笑肉不笑道:“传言秦都指挥使伤了手,不会武,可就算不会武,也不用这么多士兵保护着吧。”
“陶大人会武,身后的士兵也不少,”在秦北霄旁侧的杜砚,扫了一眼偌大操练场的乌压压的士兵,“这架势,说好听点请我们都指挥使司指导操练,不知道的,还以为要做些什么。”
说罢,杜砚将撕成两片的请帖扔给了陶元勋:“陶大人,下回请帖写清楚些,免得让人误会。”
杜砚的声音尖利,还特意说出这种话,根本就是让人生生堵上那一口气,还有那撕成两半的请帖……
陶元勋气得脸色铁青:“杜砚,你不过就是个太监奴才,竟敢——”
“是我不小心撕了,”秦北霄走在前头,头也未回,轻飘飘道,“真不好意思,陶大人。”
不小心撕了?
你的手是什么手,还能不小心撕了,撕成这样能是不小心吗?
陶元勋脸色更青了,阴狠地盯上秦北霄的背影。
现在狂妄如此,等下看你怎么求饶!
众人皆来到操练场看台,台下士兵先是集体操练一番,喊声如雷,再是骑射、马上枪术等个人操练,陶元勋边看着边一直道好,哈哈大笑:“秦都指挥使,你看我知州府士兵如何,可还不错?”
秦北霄没回,杜砚倒是回了:“陶大人精心挑选出来的人,哪有不好的道理,若不好,今儿岂不是不能来了。”
陶元勋冷哼一声:“本官听不懂杜大人何意!”
杜砚唇边起了一抹笑,没再多说什么。
过了会儿,一士兵过来道:“见过各位大人,我等听说都指挥使司的大人武艺超群,特来请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