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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的命确实不值几个钱,可若是从此处下手,或许能拉低些长空哥哥对她的好感呢?

    她不知道沈长空在不在意这个,照理来说,天下男子娶妻皆爱娶贤,没人会想要娶一个毒妇。

    可沈长空又怎能同旁的男子一概而论?

    储文心甩了甩头埋在锦被里,索性不再去想了。

    即便希望渺茫,她也要试试。

    第二日一早起来储文心便拉着贴身丫鬟一块儿去找昨日夜里那间柴房。

    这房间只上了锁,连个看守的人都没有,可见关的定是无足轻重的人。

    她朝那小丫鬟招了招手,“明月,你去听听,里头可有什么动静。”

    被唤作明月的丫鬟神色立刻紧张了起来,扭头欲哭无泪地看着储文心,恳求道:“公主,婢子,婢子……啊!”

    储文心猛地将明月往前一推,边不耐道:“快去!难不成你要本公主亲自过去?”

    明月一步一回头地挪了过去,慢吞吞犹豫了半晌才将耳朵贴在了木门上。

    一开始还心下惶惶,可听了一会儿实在没什么动静才敢将心放回了肚子。

    转过头朝储文心道:“公主,里头什么声音都没有。”

    什么声音都没有?

    储文心眉头皱了皱,满脸狐疑,又一次四下张望了一番,确定周围没人才快步走了过去,迟疑着将耳朵凑近了木门。

    还真是没什么声音。

    难道是人被放出来了?

    也不能啊,昨儿晚上还在里头呢,总不能一大早的便立马将人放了出来。

    正想再去窗子那边看看时肩膀突然被人轻轻拍了一下,储文心心一沉,整个人都惊叫着跳了起来,回头对上那双满是戏谑的柳叶眼更是倒抽了一口凉气。

    在褚沅瑾的逼近下连连后退着,最终贴在了身后的灰墙上,储文心只觉自己牙齿都在打着颤。

    褚沅瑾停了下来,将紧靠在墙面上的人往外拉了拉,还极为友善地替她拍了拍背上根本看不见的灰尘。

    储文心一阵胆寒,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替她拍完了衣裳,褚沅瑾轻轻拂了拂手心,这才柔声开口:“做什么呢,吓成这样。”

    她语气极为温和,丝毫没有质疑的意思了,反而听着真像她身为长姐在关心受了惊的妹妹。

    储文心整了整情绪,呼吸却依旧有几分急促,强作镇定道:“我没事阿姐,只是见这处上着锁,便想过来看看。”

    见褚沅瑾点了点头,像是不愿再管,她试探道:“这里面放了什么呀阿姐?文心能进去看看么?”

    褚沅瑾只笑了笑,语气淡淡道:“没什么,只是些杂物罢了,脏兮兮的,怕脏了你的衣裳。”

    若非昨夜里听到声音,储文心便真信了。可她昨夜分明听见了人声,这会儿褚沅瑾不肯说实情,她便料定了这柴房中的人恐怕不是一般人。

    若只是寻常下人,她有什么不能同她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