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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里却在想,我就看你打肿脸充胖子,自欺欺人吧就。

    突然想起什么,他突然理直气壮了起来,抱臂看着他道:“褚沅瑾,我生辰礼呢?”

    生辰礼?

    褚沅瑾一头雾水,像看傻子一样看他:“你们管家这般清闲么,这事儿还需要您操劳?”

    “那些不算,”贺景轩道,“别以为我不知道,去年林秋白生辰,你可送了他把折扇。”

    静默了片刻,褚沅瑾抑制住自己要去探他额头的冲动,“那折扇哪有我送你那一车东西值钱?”

    车?小推车么?

    若不是急于同她索要礼物,他定然要调侃她两句。可这会儿也顾不得,只说:“可那折扇上的画是你亲手画的。”

    褚沅瑾失笑,伸手拍了拍他肩膀无奈道:“这……那等风雅之物,与你也不相配啊。”

    她浅浅叹了口气,“毕竟是本公主亲手画的。”

    说起这把折扇,实在也是机缘巧合。

    那日恰逢她去了茗书阁,遇见了刚中探花郎的林秋白。

    他父亲是朝廷正二品大员,母亲是国公府嫡长女,家世本就极高。况他本人又争气,有才华,样貌也出众,身上带点傲气也是在所难免的。

    可那日林秋白同她探讨诗词歌赋,二人竟是一见如故,相谈甚欢。

    他看着她在一把折扇上作画,几缕发丝垂落在脸侧,姿态极尽随意,却勾勒出山河壮阔。

    那一刻,林秋白的眼睛离不开她。

    世人皆言她德行有亏,不宜娶作妻室。可在林秋白看来,这世间男儿,无一人能与她相配。

    扪心自问,即便是他自己,亦是配不上的。

    她和世间女子皆不同,她美艳、洒脱、不惧流言,我行我素。

    却有才华。

    他鼓足了十二分的勇气,才同她说不日便是他生辰。褚沅瑾几乎是立时,便抬起眼来看他。

    她笑眼弯弯,将垂落下来的发丝别至耳后,边拿起那把折扇吹了口气边道:“那这把折扇便送与你,当是生辰礼了。”

    ……

    回过神来,正对上贺景轩愤愤不平的一张脸。

    “你今儿个必须得给我说清,本公子怎么就配不上了?!”

    褚沅瑾懒得理他,“过几日陪你去平康坊?”

    倒也不全然是为陪他,自她将心思放在沈长空身上后,平康坊一次都没再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