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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也是他的人,跟着他的时间也不能算短。且褚景同和沈长空不同,她一直觉着,褚景同待身边人是有真心的。

    褚景同浑不在意,挑了挑眉道:“他那般说阿姐,还差点伤了阿姐,死不足惜。我今日来接他,是不想脏了阿姐的手。”

    “……”

    褚沅瑾满身疲惫,不愿再同他多说。只跟他指了柴房所在,便朝嘉宜院去了。

    她累,实在是累。

    却也觉着好笑,合着她什么都不用管,绞尽脑汁想的那些计谋都不用上,那看不顺眼的人便能被了结。

    倒是会为她省心。

    ——

    自那次在贺景轩生辰宴上见过沈长空后,褚沅瑾没再去找过他。

    本是想晾一晾他,倒也是没想到,都到了现在这人竟还这般有定性,几天来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可谁让现下是她追着人家跑呢,叹了口气,褚沅瑾决定去一趟怀安王府。

    到了才被告知他这会儿正在大理寺当值,并不在府上。

    褚沅瑾跑空一趟却也不恼。登时便打算再到大理寺去,大不了便在一旁看着他审案办公,不扰他就是了。

    她也不嫌麻烦,还带着秋书特意又回公主府换了身男装,这回连发式都高高梳成了一个髻。

    因着本就高挑,这么一收拾倒还像个样子。只是没刻意将妆容也朝男了画,故而一看还是个女子,只是比之以往显着英气了不少。

    进了这大理寺,只觉气氛威严肃然,褚沅瑾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脸,竟也变得正经了起来。

    恰巧有人认识褚沅瑾,正要向她行个大礼便被拦住,那官员也是个人精,只一瞬便明白了她的意思,转而将人引了进去。

    待见到沈长空之后,她那满脸的正色轰然崩塌,眉眼一弯便猫着腰悄悄朝他身后走了过去。

    高大的梨木书架一排一排列了满屋,沈长空便站于深处,从公文与每层架顶的空隙可以依稀辨别他的身影。

    然这藏案阁只有他们二人,着实静得有些吓人,一丁点声响都是极为明显的。

    褚沅瑾即便是拼了老命,也没法子不弄出一点动静。

    按理说沈长空定是已经发现进了人的,可他毫无反应,甚至连看都没往外看一眼。

    褚沅瑾便当他是以为进来的是同样来查案籍的同僚,故而才没在意。

    恰巧她今日着了男装,若只看背影,还真不一定能看出来是女子,更别提能认出来是她。

    这般想着,褚沅瑾反而落落大方起来,极为自然地走来走去,手上抽了本案籍拿着,以备不时之需。

    在沈长空将手里东西放于架上,不知是要换地方还是出去时,褚沅瑾终于用案籍微挡住半边脸,而后从他身后跟了上去。

    然还未待她触碰到人衣角,沈长空便拐了个弯,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