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沅瑾愣了一下,看着他沉稳的背影倏然笑起来,忙跟上去问他:“你方才说那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褚沅瑾唇角笑意一僵,心道又变回了原来那副死样子。
可他方才分明说了暗示她的话。
上前扯住他的衣袖不依不饶道:“你若不说清楚,我又怎知该如何去做?”
沈长空终是垂首看了她一眼,那神情,宛若在看一件死物,一丝多余的情绪都无,方才在暗室中的晦色也早已不见。
便只看了一眼,便又抬首继续向前,边翻着架子上的案籍边漫不经心道:“别再去不该去的地方。”
“……”
褚沅瑾差点笑出声,好一个不该去的地方。
“你是说平康坊么?”褚沅瑾认真问道。
沈长空没有说话,便是默认了。
她抿了抿唇,故意将他拿起又放下的几册书卷弄乱,拧着细细弯弯的眉毛,一副苦恼的样子。
而后无视因着她这副神情而又沉了脸的沈长空,倏而睁大了眼睛愉悦道:“如此那我便同他约在别处好了!”
第19章 为情所困
褚沅瑾被轰了出来。
她百思不得其解,按道理讲,怎么也不该是这个结局。
他将她拉到小黑屋子里,从背后拥着她说些暗示得不要太明显的话,然后,将她轰了出来!
难道是她逼得太紧物极必反了么?
还让她去吧,褚沅瑾差点没被气死,她能去哪里?她同贺景轩约的根本就不是今日,将那厮搬出来也不过是为了激一激他,谁成想他竟然还真就不吃这一套。
褚沅瑾有些郁闷,头一回感到了挫败,一时之间竟开始拿不准方才他那些话究竟有没有暗示意味了。
若真只是她自作多情,那他未免也太难搞了……
褚沅瑾吸了口气,心中郁闷实在难解,转而掉头去了平康坊,路过相府顺便接上了还在用膳的贺景轩。
对着那张愤懑的脸,贺景轩缩在在马车一角,一路没敢说话。直至二人坐下来,褚沅瑾闷头灌了两盏酒后,贺景轩才抬手拦住了她。
这两盏酒于一般人而言算不得什么,可褚沅瑾是个不能喝的,且酒品极差。吃醉了酒后像个没脑子的废物,醒来之后又一点儿都记不得,说什么都不信不认,很是愁人。
贺景轩只见识过一次,却留下了后半辈子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