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褚沅瑾才终于松了口气。
方才他给她夹的是鲟鱼,鲟鱼几乎无刺,若这菜是她亲手所做,便不可能不知道。
心中默默懊悔了一阵,她太过不上心,便是连这里头装的是些什么菜色都一概不知,险些就露馅了。
还好虚惊一场。
沈长空表情也未见什么异常,褚沅瑾本就没心没肺,便彻底放下心,又轻松了起来。
从食盒里拈了块桂花糖蒸栗粉糕轻轻咬了一口,又白又糯的粉糕上霎时便留下一片极其显眼的红唇印。
她纤细葱白的手指头便捏着那粉糕,递到了矜贵冷傲的男人唇边。
她两腮还鼓鼓囊囊的,边朝他唇边递了递边“啊”了一声。
男人一怔,目光落在小小的牙印边那抹扎眼的红痕上,凌厉的喉结上下滑动,竟真张开了嘴,就着她的手含住粉糕,将那红唇印咬了下来。
不经意间,冰凉的薄唇触了下她莹润白皙的指尖,褚沅瑾下意识地往回一缩,待反应过来想要凑上去点他薄唇之时,那人已经极有分寸地拉开距离,淡声道:“抱歉。”
没有一丝情动,亦不带一丝缱绻,一如既往的冷漠无情。
褚沅瑾愣在原地,有些怀疑他是真的不小心还是在装。
“我不接受你的道歉!”
沈长空似乎并不意外,“那公主想要如何?”
“想如何便能如何?”她试探道。
男人没回答,只气定神闲地用那双沉静如水的凤眸看着她,那意思便是:说来听听。
“那你也让我……”褚沅瑾朝他嘟了嘟水润的唇,又伸出指尖在唇上暧昧地轻点了点,含笑道,“也让我嗯~一下,不然本公主多亏呀。”
她嗓音娇娇软软,还带了丝丝媚意,带起一片的火,将他下颌连带脖颈都染上了一层薄红。
褚沅瑾忍俊不禁,甚至觉着红得像是马上要起疹子。
面皮儿是真的薄。
想也能知道这话他定不会搭理,褚沅瑾贴心地往他碗里又添了些炙羊肉,故作温柔道:“喏,你最爱吃的,多吃些。这回就当被你白占了便宜,往后本公主可是要讨回来的!”
沈长空怔了怔,将她夹的羊肉尽数吃净。
这餐本就吃得晚,外加褚沅瑾总动手动脚捉弄他,故而一顿饭下来用时颇久,久到他的同僚们都已经从外头酒楼里回来了。
褚沅瑾麻利地收拾东西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