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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他眼睫轻颤,她垂首蹭了蹭他鼻尖,像只小奶猫的爪子在人心口挠而不自知,连嗓音都是细声细气的,“听到了没?”

    她丝毫没有后退一步放过他的意思,不知是妥协还是敷衍,他低低“嗯”了声,大掌捏在她细嫩白净的后脖颈上,与此同时直起身来将人拎到了身侧,漠然道:“臣饿了。”

    褚沅瑾走在他身侧,笑嘻嘻地将手塞进他掌心里,“那正好,本公主也饿了。”

    察觉到他手掌的僵硬,她笑得更开怀,心道还真是别扭,明面儿上看那是百般不情愿,可这手却也不推开她。

    倒真应了那句,欲擒故纵。

    ——

    那边于渊早已被打发回了公主府,他一面心中气愤憋闷,一面又觉着自个儿小题大做。

    且先不说公主现下和沈长空腻歪着,就是没有他,她也会同别人。

    总不能是同自己。

    退一万步讲,就是公主愿意,他自个儿也不能应许。

    他的公主该永远高高在上,永远不识人间疾苦。住在高大巍峨的殿宇,珍馐玉食尽在手边。

    那些他给不了她,便也不该肖想。

    同沈长空在一起,总比和其他一些不知藏了些什么花花肠子的人强。毕竟沈长空权势地位样貌皆有,且他待公主如何,于渊从小到大都是看在眼里的。

    只是这个沈长空如今太过嚣张,看得于渊心中气闷。

    在于渊眼中,即便是公主曾经负了他,那也只能怪他不讨喜。公主现如今再来找他,他该高兴才是。

    毕竟公主的主动不是谁都能有的,有些人想求都求不来……

    回到府中,正遇上一辆马车停在门口,甫一进门便遇上刚从里头出来的男子。

    那人一袭白衣,肤色若雪,琥珀色的眸子流光浅浅,宛若谪仙。

    是林秋白。

    于渊晃了下神,暗道这个不行,太过孱弱,护不了公主。

    比不得沈长空。

    于渊上前同他行了一礼,虽说是行礼,却是连腰都没弯半下,好在林秋白也不是个在意这些的人,朝他颔了颔首便出了府。

    他此行是来找褚沅瑾,既她不在,与旁人多说也无益。

    总归话已带到,且等着十日后见面便是了。

    ——

    用过早膳,褚沅瑾总算是舒服了些,只是腰还有些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