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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起这个,还不如叫她相信他又有了别的意中人来的可靠。

    可这事情一旦有了反转的余地,哪怕它有多不可置信,总会在心里绕上根似有若无的细线,虽没什么大碍,可若不将其扯开,总觉着难受。

    褚沅瑾翻来覆去,头一回因着个还不知是不是存在的女子烦得睡不着觉。

    直至晨光熹微,鼓鸣声响,才堪堪睡去。

    本是要起床的时候,她窝在被子里睡得正香,自是没人敢来叫她。

    再醒来已是晌午,伸了个懒腰只想躺在床上,便是连膳食都不想用,搬去乐游原别院小住的计划彻底被搁置。

    而此时,沈长空正和褚景同一处,刚审完出事那官妓的主家。

    褚景同这回是奉圣人之命协助沈长空办案,与他走得多近也不奇怪。

    他想起前几日得到的消息,说是阿姐每日都给沈长空送去亲手做的吃食以讨得他喜欢,可却被男人毫不留情地轰了出来。

    褚景同面上不由泛了丝笑意,更显妖孽。

    只是被轰出来,这还远远不够,若是连门都不叫她进才好。

    这般想着,褚景同问沈长空道:“今日去珍馐阁?”

    这会儿早便过了午膳的点,可那信誓旦旦说要日日给他送膳的女人连个影都没有,应是不会来了。

    大抵还在为昨日那方帕子同他置气。

    她若不来,于沈长空而言在哪吃都无甚区别,便应了一声。

    二人到的时候虽不是饭点,但珍馐阁依旧门庭若市,褚景同笑道:“你这几年不在长安许是不知,这珍馐阁一开起来没多久便取代了原本的味之斋,阿姐从前念旧还老往那味之斋跑,可那热忱一过,她哪里还记得从前喜欢过这么一号店。”

    热忱一过,哪里还记得从前喜欢过……

    沈长空面色冷淡,听到这话也并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只漠然道:“公主向来喜爱新事物。”

    褚景同“啧”了声,感叹道:“也不知往后谁能有那么大福分让阿姐那般心大的人为他改变。”

    边说边点了几道珍馐阁的招牌菜。

    “她不必为谁改变,”沈长空坐于支摘窗边,低声道。

    若褚沅瑾能安心在他身边,沈长空甚至不需要她对自己好,就像从前那样,他来爱她便够了。

    可褚沅瑾就从来没有那种时候,他待她多好都没用,她身边最不缺的便是待她好的人。

    也便只有得不到的东西才能勾勾她的兴致,可这突如其来的兴致又能维持多久?

    说不定在昨日同他闹了别扭后便已经烟消云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