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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沅瑾听了果然眉头紧皱,一个鲤鱼打挺从榻上坐了起来,骂道:“这个畜生,他还算是个人么?他是同妓子有仇还是看她们没有靠山,觉着弄死了也不值钱?”

    她气得胸口起伏,恨不能将那败类凌迟处死。

    “不然,”沈长空道,“昨日出事的,多了个官妓。”

    据查那官妓备受宠爱,其主已是朝中四品大员,不至于被人平白杀了主家都毫无反应。因此,与靠山无关。

    除非罪魁祸首极有权势,令这主家宁肯瞒报大理寺,也不愿将其供出来。

    这主家是沈长空亲自审的,应是没有撒谎。沈长空又追审了这官妓之足可有特殊之处。

    这回那官员满是褶子的一张老脸露出了几分羞赧,似乎是有些难以启齿。

    然沈长空是什么角色?只一个眼神便能压得人喘不过气来,更何况那是在大理寺,他的地盘。

    最终据那官员所说,这女子生了双极美的玉足,只有男人一个手掌那般大,且最爱在小巧的贝甲涂上鲜红的蔻丹,极为诱人。

    依着这线索,他又去查了落难的其他女子,无一不是这般。

    褚沅瑾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有些想吐,这般恶心的人褚沅瑾还是第一回 听说。

    只这时候,她脑中突然灵光一闪,振奋道:“我记着雪砚曾同我说过那么一个人,好像便是偏好玉足染蔻丹,回头我去问问她,指不定瞎猫碰上死耗子,对你这案件有助呢!这败类须得早早抓住,免得更多无辜女子受害。”

    哪知沈长空抬眸定定看着她,那神色幽暗至极,可褚沅瑾一眼便看出了他的意思。

    站起身行至他身边软声道:“你放心,我没那么不怕死,这个时候还跑去平康坊,明儿我派人将雪砚接到公主府,不然她再待着我也不放心。”

    沈长空点了点头,“让成风去接便是。”

    ——

    早已过了宵禁,天色已经昏暗了下来。

    可坊内依旧热闹,公主府和怀安王府的距离不远,步行也用不了多长时间。

    可褚沅瑾娇贵,每回来都要乘车,一步路都不愿多走。

    也不知今日是如何想的,竟说要同他走一走。

    这一路上自是小动作不断,一会儿勾勾他的小指,一会儿扣扣他的掌心,可脸上却十分正经,仿佛暗中撩拨人的不是她。

    俩人样貌本就出众,这会儿又都大大方方露着,坊间出来纳凉闲谈的稀疏人群,无一不朝他们看去。

    镇国将军和安阳公主!这二人,这二人怎会又混到了一处!!!

    褚沅瑾向来对这些目光不予理会,沈长空更不必说,他现下身价倍增,连褚沅瑾都不予理会,更遑论旁人?

    二人便这般旁若无人地走在一处,也不说话,极为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