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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洲心里一阵发怵,赶忙快步迎了上去朝他作了个揖诚惶诚恐道:“大人,你怎的来了,可是那案子又有何进展?”

    说着他心里更是惴惴难安,若是有了新进展便来找他,难不成是哪一环又将他给牵扯进来了?

    沈长空长指压着茶盏瓷盖,轻往回一推,猝不及防发出不大不小的清脆瓷器碰撞声。

    再加之他长相本就冷戾,看起来便尤为骇人。

    张洲立时心下一跳跪了下去,“大人!此事真同小官无关啊大人!小官为人一向谨慎守律,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怎么会去做那天理难容自毁前程的勾当。”

    “就算……”说着他战战兢兢抬头看了眼那上位者,见他没有打断自己的意思才又继续为自己辩道,“就算小官确实是有那癖好,可也仅作为闺房之乐,从未想过要害人啊!”

    沈长空应了声,眸色幽深,看不出在想什么。

    他不欲再听人说些无用的废话,直截了当道:“据悉张大人初来长安时纳了一房妾室,来自扬州。”

    张洲心里一紧,却更加不解,“大人,我那妾室心性单纯,没有害人的本事……”

    “她是没有,”沈长空凤眸微抬,沉声道,“可她前夫却有。”

    ……

    ——

    回到府中天色已经有些黑了,沈长空头一次觉着这偌大的衢清堂格外冷清。

    寝房中甚至还残留着丝恬淡的女儿香,尤其枕头被褥上,满是她的味道。

    才一个下午,便又想她了。

    而此刻,某个没良心的正在公主府盘着腿席地而坐,同江雪砚于渊外加贺景轩几人一起趁着月色饮酒推牌,好不快活。

    贺景轩已经有些日子没见褚沅瑾,这一会子把她的银两赢了个满钵才算消气。

    褚沅瑾根本不在乎这点小钱,她这阵子光围着沈长空转了,少了好些乐趣,疯狂想趁着这几日找补回来。

    贺景轩边摸牌边问她,“满面红光的,最近心情不错啊!这是得手了?”

    “呸呸呸,”褚沅瑾白了他一眼,“什么得手不得手的,本公主不许你这么说,这是对我家钦钦的不尊重!”

    江雪砚:“……”

    于渊:“?”

    贺景轩:“!!!”

    “公主尊重他,他尊重公主了么?”于渊先憋不住了,忿忿不平道。

    褚沅瑾忍不住笑了笑,露出两颗小虎牙,“怎么没尊重我,你小孩子,不懂。”

    “阿渊怎么不懂……”

    “等你日后有了喜欢的姑娘再来同我说什么懂不懂罢!”她伸手揉了一把少年的高马尾,继续推她的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