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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在洛阳的时候,”沈长空顿了顿,又道,“待查明便告诉你。”

    这会儿真相还未明了,提前告知与她难免会徒增烦恼。

    褚沅瑾点了点头,沈长空毕竟是大理寺卿,若他断不了的案子,旁人也难,更别提她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了。

    “阿瑾,我问你,”沈长空突然问道,“你和五皇子是因何决裂的?”

    他曾经并未多注意过褚景同这人。虽以往他同褚沅瑾关系着实不赖,却也未曾有何过界之举。

    只是每每他看向褚沅瑾的眼神总让沈长空有种危机感,可他心知褚景同是她一个父亲所生的亲弟弟,便未多想过。

    可今日出了这些子事,他直觉这应是个切入点。

    褚沅瑾听他问到褚景同,登时心里一阵恶寒,想起来便觉着恶心。

    更别提和旁人去说此事了。

    可这会儿沈长空既是问了,她也不想骗他,直视着他道:“若我说是因为他对我有别的心思,你信么?”

    沈长空脸色沉了下来,继而一个荒唐的念头在脑中盘旋。

    褚景同,万一不是开惠帝亲生呢。

    像被打开了任督二脉一般,那日拓拔涉一头卷发变直的景象也蹿了出来。

    拓拔涉说,不难,只要用特制药水洗上一遍便可,只是遇水会再变卷。

    遇水会再变卷……

    若沈长空没记错,憎恶下雨天的除去他自己,便只有褚景同。

    他十几年如一日,凡是下雨天必不会出门,这是连沈长空这个同他交集并不深的人都知道的事情。

    像是确定了某个念头,沈长空眉心蹙得极深。

    皇室几代人都未出过一个是卷发的,更何况其生母丽妃亦是汉人,褚景同一没胡人血统,二没自然遗传,若真是卷发,必然有问题。

    是直是卷,改日见了水便知分晓。

    见沈长空许久都未说话,褚沅瑾还当他是不肯信。

    也对,同人说亲弟弟喜欢上自己了谁又能信,保不齐会觉着她若不是自以为是便定然是疯了。

    褚沅瑾便也不欲再同他多说,“不信拉倒。”

    语气有些不满,却也像是对这结果早有预料。

    沈长空双手圈住她纤腰,倾身上前亲了亲她道:“我信。”

    没人比他更信。

    方才褚景同显摆玉佩的那样子便不像个亲弟弟能干出来的事,褚沅瑾这回同他说了决裂便是因着知晓了他念头,沈长空因礼物的事而生的闷气顿时被压下去一些。

    左右褚沅瑾并不待见他,即便是送过礼物那也是作为姐姐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