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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沅瑾看着面前的男人, 突然道:“会不会是这个香囊害了皇后的孩子……”

    她说这话的时候唇瓣都有些发颤, 毕竟这东西是她阿娘所赠, 若不是她阿娘, 罪魁祸首又会是谁。

    当日在场还有一个丽妃, 可她同皇后一样, 皆是被送者。

    已经到了皇后手中的东西,她又如何做得了手脚?

    沈长空像是知道她定会想到这一层来,朝她点了点头,“极有可能,阿瑾,我已经安排好了成风明日启程再去一趟洛阳, 将那张嬷嬷带回来细细审问。”

    见褚沅瑾听罢有些怔愣,他又安慰道:“你若真相信你阿娘为人,便无需再忧心才是,若皇后果真是被这香囊所害,你阿娘那边死无对证,却还有一个活着的丽妃可查。”

    他并未同她说一些假大空的哄骗安慰之词,反而每一字一句皆说在褚沅瑾心上。

    她终于叹了口气,跪坐起来揽住了男人脖颈,整个人趴在他身上,小手紧紧圈着他腰身。

    “你搂着我睡,”她语调有气无力,娇得一碰就碎,“我自个儿睡不着。”

    沈长空依着她道:“好。”

    褚沅瑾扯了扯他身上一如既往的玄色外袍,不满道:“穿这么黑,是怕我看得清你么?”

    这么黑的天,他还穿这么一身黑。

    得亏这张脸冷白如玉,否则夜里连人都找不见了。

    沈长空闻言低首看了看自己衣裳,玄底绣金圆领袍挺括妥帖,怀中窝着个一身粉白中衣娇里娇气的女人,体型与色彩的极大反差瞧着极为养眼。

    他并未说话,心里只觉此般着实是……不错。

    褚沅瑾在她怀里拱了拱,轻声命令道:“脱了。”

    说着小手还抠着他腰封,只那动作不似以往那般缱绻旖旎,反而透着股急躁和不耐。

    仿佛只是想快些躺下睡觉,沈长空若不依着她赶快将这身衣裳脱了她立马便要生气发脾气。

    沈长空低低应了声,便开始单手解腰封。

    另一只手还揽着懒懒躺在怀里的女人。

    褚沅瑾看得直想笑,方才的烦扰消散了不少。

    是了,既然她坚信阿娘定然不会做谋害他人姓名之事,又何必烦扰?

    只是这香囊若真同皇后小产有关,那必得找到那凶手,好为皇后出这一口恶气。

    她从沈长空怀里退了出来,难得又开始奚落他:“你就不会将我推开啊?”

    虽说褚沅瑾确乎是有些被方才他那单手脱衣的样子迷住,可他那只手到底还受了伤,究竟是在逞什么能。

    沈长空闻言也知她这会儿心情是好起来了,便站起身来将那身玄色外袍挂到了床边梨木架上,同她今早穿的那身襦裙正挂在一处,像极了婚后一屋同寝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