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沅瑾像是受了惊一般颤着眼睫蜷缩了下,而后在男人瞬间黯淡下来的神色注视下,抬起小小尖尖的下巴,倾身吻住了他。
浮浮沉沉,一室缱绻,直至凌晨还未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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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来已是日正,褚沅瑾睁开眼便觉浑身像散了架一般酸痛无比。
反观支着手臂侧首看她的男人一向冰冻三尺的眉眼含着笑意,叫人气不打一处来。
褚沅瑾浑身光溜溜的,被男人揽着腰圈在怀里。她不自在地动了动,男人便又贴了上来,垂首亲她。
她蹙着眉头,极为嫌弃地将人推开,一想起昨日那永远无度般的索求便气得肝疼。
此时此刻,她一手在被窝里揉着仿佛断掉一般的腰肢,一手推在男人冷白坚实的胸口,极为抗拒他的靠近。
沈长空修长指节微动,便被女人喝住:“沈长空!”
嗯,叫他大名了。
沈长空停了下来,一双凤眸中满是无辜。
这和他想象中不太一样……
褚沅瑾像只炸了毛的小狮子一般,仿佛多瞧他一眼都是在浪费人生好光阴,自己背着身子生了半晌的闷气。
这厮不知道怜香惜玉,只顾自己,她都快累死了!
然那罪魁祸首依旧不知道她是怎么了,心中陡然生起丝茫然无措来。这会儿也不敢再碰她,只扯了扯被角,企图能叫那小小一团理理他。
结果还没刚拽一下,那被子里的人便置气一般蹬了蹬腿,却因着没力气,便显着不像是在发脾气,反而像是撒娇。
沈长空倾身过去,下巴搁在她肩头讨好一般轻轻蹭了蹭。
两人只一条薄被盖着,如玉如瓷般的后背紧贴着男人胸膛,褚沅瑾突然便有些生不起他气来了。
大不了……大不了日后慢慢调教。
嗯,慢慢调教。
可她方才还在生着闷气,这会儿突然又好了便觉有些丢脸,扭过头没好气道:“我要去擦洗。”
声音绵软,还带着丝丝缕缕的哑。
男人脑中几乎是立时便想起昨夜情形,耳尖不由泛了层薄红,在她光滑的肩头轻亲了一口,克制道:“已经帮你擦洗过了。”
沈长空第一回 行这事,又考虑到褚沅瑾毕竟还未出阁,便没向下人叫水。
不知道多少回,皆是他亲自抱她去寝房连着的湢室清洗。
他若不提这个还好,提起这个褚沅瑾刚消下去的气又蹿了上来。
明明叫水便能解决的事儿,他倒是有精力,非得一回一回抱着她去湢室折腾。
喊停喊得嗓子都疼了也不见他肯停,求也没用骂也没用,褚沅瑾气得直哭,又被他边哄边骗着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