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沅瑾睁大了眼睛。
“歇会再打。”他又道。
“你给我滚!滚出去!”她用力将被他包在掌中的拳头抽了出来而后猛地将他推开,强忍住打他脸的冲动对他吼。
不知是没设防还是怎的,沈长空竟是真被她推得往后退了退。
他怔了怔,收回空落落的大掌,“好,那我明日再来。”
褚沅瑾没理他,谁要他明日再来,一辈子不来才好。
沈长空走后没过多久秋书和于渊便被送来了。
于渊一进门便见褚沅瑾闷生闷气地坐着,不禁心中有几分疑惑。
按道理来讲现在这般生着闷气的应是沈长空才是,毕竟被捉奸在床的人是公主而不是他。
难道说公主已经反客为主?还是说为沈长空还没原谅她而生气?
可照公主的脾性,若不是两人已经和好如初,她不可能留在这怀安王府这么些天白受气。
“公主这几日怎都没回去?”于渊问。
问完又觉着这话问出来显着有些蠢,她几日不回府实在不算什么稀事,问出来显着有些多此一举。
褚沅瑾听罢脸色更差,脱口而出就要说被关了,可又怕于渊这个急性子冲动行事,深吸了口气才咬牙道:“想多住几天。”
于渊倒也没再纠结这问题,想到当日那男子又酸溜溜道:“公主怎么想的,竟找了那么个男人,阿渊瞧着长得还不如我呢。这下好了,被将军杀了。”
“我那是被害的!”褚沅瑾气得猛拍了一把他的后脑勺。
于渊有些没反应过来。
这时一直没出声的秋书才走上前来,手中拿着一个包袱,道:“公主,婢子在西厢房里发现了这个。”
当天夜里沈长空闯进褚沅瑾卧房时秋书并未进去,只是等人散干净时她进去收拾床褥闻到那股子甜腻的异香,顿觉不对。
又想起六公主来时是去了隔壁西厢房的,便进那房间查看了一番,本想着若真是有问题想来也不会轻易留下什么蛛丝马迹。
可没想到这一收拾还真叫她发现了点东西。
褚沅瑾眉心蹙起来,“这是何物?”
秋书将那包袱打开,露出里头的玄色锦袍来,褚沅瑾呼吸顿时一窒。
忽然之间便有些明白过来。
这衣物,必然是那男子留下的,当日她将褚文心赶走后,他便藏身在了自己隔壁厢房里。
褚沅瑾将那玄衣拿了出来,衣料滑顺,成色极好,且显然是还未穿过的新衣。
她心情终于好了些,将这衣裳扔给了于渊,“去查查这是哪家铺子卖出去的。”
既是新衣,定然买了没多久,说不定便能查出点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