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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沅瑾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仔细瞧起那帕子来。

    确实是她最常用的料子, 她当初也这般怀疑过。可左思右想也不记得自己何时给过他帕子, 便对他所说是为母亲遗物之言未再做他想。

    “我何时给过你这个?”

    她不记得并不出奇, 且先不说那时褚沅瑾年纪小,那事也着实微不足道了些。

    是在沈长空刚入宫没几个月时,褚沅瑾瞧见了他小臂上的鞭痕, 便拿自己的手帕给他缠了上去。

    那鞭痕是入宫之前留下的, 早已成疤, 印记并不算深, 浅浅的几道浮在冷白的胳膊上, 不疼不痒的。

    她也并不懂得如何包扎, 甚至伤处要上药也一概不知, 许是从哪里见过旁人伤处上这般缠过纱带,便有样学样给他系了条手帕,便以为这般便能痊愈。

    沈长空犹记得,她缠着那手帕松松绕了个结后煞有介事地拍了拍他的脑袋,像个大人一般语重心长地同他道:“好了,回去好生休养即可。”

    让人哭笑不得, 也叫人心中柔软。

    沈长空从头至尾将这事同褚沅瑾说了一遍,她还是想不起来,哪怕一丁点的印象都不曾有。

    虽心中清楚自己小些时候恐怕就是那副德行,可她还是做出一脸不相信的样子,嘴硬道:“手帕是我的我信,可这经过定是你瞎编出来骗我的。我哪有那般傻……”

    说着自己都有些心虚了起来,讪讪地摸了摸鼻子,眼神也飘忽不定,四处乱瞟独独躲过那双凤眸。

    沈长空低首啄了下她唇角,褚沅瑾顿时被拉回了注意力。

    她突然意识到,若是那时沈长空便开始细心将她的东西留着,那他岂不是早早便对自己生了那种心思?

    褚沅瑾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道:“沈子钦,我那时可还是个孩子!”

    竟对个半大的孩子生了别的心思,说他不是变态都没人相信。

    听罢沈长空挑了挑眉,一本正经道:“我那时也是个孩子。”

    孩子对孩子,没什么变态的。

    她于他而言向来是唯一的特例,但沈长空自己也说不清是何时对她生了那种心思,总归要更晚一些,不会是在那个时候。

    听他这般说,褚沅瑾忍不住扯了扯唇角,泄愤一般在他左脸颊上咬了一口,留下一圈浅浅的齿痕,齿痕周边晕了一层薄红。

    是她的口脂。

    她吃吃笑了起来,捧住他的脸在那齿痕上又亲了几下,嘬得啵唧响,而后眉眼弯弯笑倒在沈长空怀里,整个人都趴在他胸口。

    沈长空喉结滚了滚,猛地起身将人扛在了肩上,大步朝外走,而后在成风和于渊的注视下拐进了正房。

    门被砰一声摔上时褚沅瑾只觉自己的耳朵都要震聋了。

    她被放倒在柔软的寝被上,拔步床宽大舒适,褚沅瑾突然便懂得了这厮为何要绕到这正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