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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景同比谁都明白。

    只有至高无上的权力才能将她绑在自己身边,威逼也好利诱也罢,只要能将她圈住,褚景同便愿付出一切。

    既阿耶如今又属意别人,谋朝篡位他亦是敢的。即便最终失败而丢了命,他也在所不惜。

    若他能登基为帝,便总有一天要将沈长空铲除,褚沅瑾迟早是他一个人的。

    可若他便真岿然不动等褚景湛夺储,那他同褚沅瑾便再无可能。

    若不能得到阿姐,他活在这世上便也失了意义。他不惧死,只想给自己拼一个机会。

    一个得到她的机会。

    这信笺一旦送出,他生父便会立即从西域拨兵前来助他逼宫夺位,届时是成是败,自有分晓。

    妖冶万分的桃花眼微眯,指节在玉佩低端浅浅凹进去之处停留片刻,而后轻轻摩挲了一番。

    那处是褚沅瑾亲手刻上去的,他的名字。

    褚景同未在犹豫,挑起唇角吹了声口哨,一只雪白信鸽便从窗边飞了过来,落到他虎口处。

    他将手中那信笺随手一卷,塞进了鸽子腿上绑着的小竹筒里,而后饶有兴致地缓缓顺了顺雪白羽毛,好半晌才行至窗边,将其放了出去。

    在那窗边站了许久,褚景同莫名想起了许多事,无一不是有关于褚沅瑾。

    她骄纵任性,脾气大,从来都是他这个弟弟让着她,他也甘愿让着她,将手上拥有的一切都捧给她。

    可是后来,她不要了。

    不知从何时起,她每回见了他眼神都是毫不掩饰的厌恶、恶心,拒绝同他的一切碰触。

    可他们以往明明是那样要好。

    不知在窗前站了多久,万里无云的天空忽然阴沉了下来。

    这天,总归是要变一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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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那日沈长空离府后已是许多天未曾回来过,倒是叫成风来报过平安,叫她不必担心,可褚沅瑾又怎可能真不担心。

    沈长空这人,自小到大皆是寡言少语,好事不说,坏事更是不会叫她知道。

    天晓得他是不是瞒了她什么东西。

    况且即便他们再如何胸有成竹,难不成就没有个意外?

    越想褚沅瑾心里头便越发难安,已是几日没吃好饭,小脸看着都瘦削了几分。再加之夜里时常惊醒,眼底下也蒙上了层浅淡的青影,整个人前所未有的憔悴。

    她叫秋书出去将于渊叫进来。

    等待的时间里不知又想到什么,脸色更差了,于渊推门进来后她立即迎了上去,吩咐道:“成风今日可有回来?”

    于渊摇了摇头。

    自那回报平安后,成风也有一段时间没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