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下一个便是此刻厅中站着的坯碧莲。魏枝枝回头间正正看到了赵之御浅笑,忙不迭地朝行福礼的坯碧莲点头示意,意为有戏。
“小女坯碧莲,为太子殿下舞一曲惊鸿,聊表心意。”
魏枝枝闻言一怔,心想着坯碧莲备的竟也是惊鸿之舞,看来坯相还真是将两个女儿安排的明明白白,一个不行了另一个还能顶上,她突然想起亭中的红衣坯婉婉,只暗叹可惜了婉儿姑娘。
乐起舞动。魏枝枝看着坯碧莲翩翩起舞,便觉得她没少下功夫,虽不至之前坯婉婉跳得惊艳,也还是将水榭惊雁的形态表现得生动活跃。
翩如兰苕翠,婉如游龙举②,再配那湖蓝纱裙,坯碧莲将那原本艳丽柔媚的惊鸿舞跳出了仙气萦萦。
赵之御却是望着那湖蓝纱裙出神,眼神跟随着坯碧莲左起右落。
他这般神态叫魏枝枝对着坯碧莲一顿眨巴左眼,最后更是齐齐眨起了双眼。
坯碧莲在得了魏枝枝的讯号之后,完成了最后一个足尖点地的动作,便退了入座,退下间对赵之御顾盼流连,脸上时刻端着柔柔媚媚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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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魏侍读原是个见色忘本之人,爱的是那些娇艳美人。”
此时赵子听看着对面魏枝枝的小动作,以为他是在调戏贵女,便对着赵子期念了一声。
赵子期抿了一口宴几上的花茶:“你总盯着人魏侍读做什么。” 话落,他却不自觉地顺着话头看了眼魏枝枝,继而皱起了眉头,连连摇头,“不知廉耻。”
亏得他先前将那魏侍读与护国寺的姑娘联系在一起。
这时,赵子期后边突然站起了一檀色蟒袍的男子,正是平阳侯。
“太子殿下,老侯有一侄女,名唤菲菲,泡得一手好茶,特备香茶进献。”
赵之御闻言,对着“孤甚是爱饮茶,便叫侯爷与沈姑娘费心了。”
只见沈菲菲迫不及待地起身站于厅中,紧跟上五花八门的茶具抬至身旁。
素手翻茶倒水,一番拾掇之下,殿内已是渐渐飘起了清雅茶香。
赵之御轻轻瞥了一眼魏枝枝,微不可查地勾了勾唇。而后他对着殿前的茶艺表演闭上眼睛,嘴角轻抿,作闻香陶醉之样,手指更是在桌案上,敲敲打打。
魏枝枝见到这些小动作,知晓赵之御此刻心情甚好,便朝着沈菲菲眨起了左眼。
然,再回头,却见赵之御冷下脸面,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只一个劲儿地曲着手指。
魏枝枝犹豫了一会儿,又朝着沈菲菲眨了眨右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