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您这碗白玉香的味道, 可真是比书上说的还甜。”
“呵呵呵, 公子谬赞了,不过是鸠兹故土的椰果多汁, 才造此清甜。依老叟看,公子是个贪甜的, 这厢再盛些给公子喝去。”
被魏枝枝叫唤老伯的正是这家客栈的老板, 一个略微佝偻的老汉。他本是站在邻桌位置收拾着碗筷, 此刻听了魏枝枝的夸赞,立马笑着抬脚往后厨走去。
这头魏枝枝正准备与他客气,抬手间却已见老板远去的背影, 便收手回身, 此时双目正好对上就坐于身前, 托着腮, 一脸浅笑看她的赵之御。
“老伯可真是个好人。” 魏枝枝避开赵之御眼神, 垂眸吐了吐舌尖。
约摸半盏茶的功夫, 那老板掀了后厨的帘子, 端着一碗新的白玉香来到魏枝枝坐的桌前:“公子,来了。”
魏枝枝双眸瞬间泛光,急忙忙捧了新碗将要下口,却正巧瞥见了赵之御身前空了半碗的白玉香。
“那么我给公子也再盛些。”
眼下有外人在,魏枝枝出口亦是叫赵之御公子。她说着,已是起身, 将自己碗中的白玉香往赵之御的碗中倒去。
抬手再抬手,倒得小心翼翼,生怕洒了出来。
“如此喜欢?” 赵之御见她这样子,忍不住出声。
“自然了。清甜可口,余味无穷。公子喜的是寡淡之味,却不也咕咚咕咚了半碗下去?”
魏枝枝见倒得差不多,便收了碗坐下。
这么一起一坐间,她正好瞧见了客栈小门边立着的一块菜品牌子,跟着瘪了瘪嘴,一脸惋惜道:
“这间靠山客栈虽说规制不大,却是往来大郢都城与鸠兹的行人必由之地,他们的白玉香如此美味,按理能招来更多的客人,可惜了。”
赵之御顺着魏枝枝的眼神,也看到了那块菜品牌子,上面的“白玉香”三字挤在了角落里,即便特地去看,也要看上好一阵才能看清。
他突然出声叫住了老板:“老伯,我有一事相问。你们本就是鸠兹人,这白玉香又做得这般地道,为何不挂个显眼的招牌?该是能揽来诸多行路的鸠兹商客才是。”
魏枝枝听到赵之御这般问,也附和着点头,看向老板。
老板闻言转身,见是赵之御发问,便在身前的白巾上擦了擦手,小走了几步过来:
“公子有所不知,小店并非不愿高挂“白玉香”,实是不敢挂啊。”
赵之御不解问:“为何?”
那老板又走近了些,说道:
“看二位该是没去过鸠兹,想必也不知“南阁”这个地方。这南阁啊,是鸠兹最大的几个商队建立的一座小楼,初期本是商队头子商议要事的聚首之地,后随着加入的商队越来越多,现下南阁已成了把控鸠兹商贾命脉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