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后头的路,魏枝枝坐得离赵之御远远的,更是偏头不看他一眼,不与他说一句话。赵之御倒也是在途中也没主动挑起话头。
偌大的马车里头,只车轱辘碾地之声砸砸传进车内,倒是令魏枝枝毫无纷扰之下细细回想了方才的事,她越想越不对劲,更是觉得上错车亦是赵之御预谋。
她先开了口打破沉默:“殿下为何将马车停在魏府的后门。”
赵之御回得干脆:“恰巧路过,稍事歇息。”
魏枝枝又追问:“为何车夫见了小女上车,并无异色,更是没有说明与阻扰。”
赵之御又回得干脆:“车夫乃是孤从外边买的,他只知道目的地为何,并不知孤其他安排。他令魏姑娘上车,大抵是姑娘颇具主人架势,上别人车上得理直气壮,唬到他了罢?”
魏枝枝一噎,却仍是不依不饶,她望了一圈车内:“为···为何这车内贴的是小南强的纸花,垫子均是桃红的颜色,均···均是小女喜欢的?”
魏枝枝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她咬了咬舌头,闭了闭眼睛,脸上也是一阵红。她自己都听得一阵不好意思。
赵之御眼眸含笑:“巧了,孤也喜欢。”
魏枝枝却是抬眸对上他的眼睛:“殿下如何喜欢?殿下分明不爱桃红,原先更也是不爱小南强。”
赵之御此时却深深回望魏枝枝的双眸,一字一顿反问:“魏姑娘怎知孤不爱?”
这一眼与这一反问倒是令魏枝枝一时语塞,她匆忙撇开眼睛,又垂首思索一阵,最后还是抬眼复问:“殿下为何也去河坊街?”
赵之御直直对上魏枝枝双眸,面上突然带了寒意:“孤也好奇,魏姑娘为何也去河坊街?”
车内顿时又陷入一阵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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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节,河坊街,河波流转,红男绿女莫要擦肩。”
随着车马停下,河坊街上各个小摊子的伙计吆喝声声入耳,催促着魏枝枝急急下了车。她站定街口之时,已是远远看见牌坊之下,朝她跳着挥手的坯婉婉。
于是魏枝枝正准备迈步,突然又想到什么收回了脚,走向正踩着脚凳下车的赵之御:
“殿下,河坊街到了,小女与坯四姑娘约了今日同游,此刻该是去寻坯四姑娘了,便就此与殿下别过,谢谢殿下带小女一程。”
说完,为避免显眼,她朝着赵之御稍稍福身,准备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