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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枕上面方才被她发尾遮了半面的双色牡丹绣画, 此时才悄悄露出了交缠的花蕊。

    赵之御闻言, 眼神匆匆从她身上撇开,却不小心又落到那喜枕上。

    他看得渐渐出神,脸颊跟着越来越烫, 越来越红, 呼吸更是不由自主地加快。

    他终是忍不住深吸一口气缓缓回道:“只一个枕头, 一床喜被, 两人总归···”

    魏枝枝此时猛地抬起头解释:“殿下误会了, 殿下睡床, 我···臣妾睡殿下说的小塌。”

    语落, 寝殿如坠冰河深渊,便是半点回音也没有,直直落入死寂。赵之御与魏枝枝只四目相对,无一人敢先说一句话。

    到底在想些什么?

    “殿下,奴进来了?” 终是适时出现的原福打破了这阵死寂,他照着赵之御先前吩咐的时辰敲了敲寝殿的门。

    赵之御仿佛得救一般转身应了句:“进来。”

    原福得了允, 推了门进来,又朝后头悄悄喊了喊。紧接着,两个内侍抬着个盖了红布的物件进殿,将其放在靠近床尾的地方。

    原福颤着声子,朝赵之御道:“殿下,今晚宫里大喜,内务府的物资堆得满屋杂乱,这偏殿又被锁了门,奴翻找半天也没找着一张空的床榻,便···便托了后宫的嬷嬷给殿下找了张能休憩的···塌子。”

    原福说完,不等赵之御回应,便又匆匆补了一句:“如今时辰不早,奴不耽误殿下与太子妃新婚吉时,奴先告退。”

    说完,他匆匆拉着那两个内侍一阵碎跑出了寝殿,跟逃命似的差点忘记带上门。

    赵之御见原福今日反常模样,拧了拧眉心,慢慢走近那红布盖着的物件。此时魏枝枝也在床榻上探着身子想瞧瞧那“小塌子”。

    “宫里还有这般小的塌子?”

    魏枝枝见那“小塌子”与床齐高,却比普通塌子要短上许多,但好歹有单独的锦被,能凑合一夜,便准备起身过去。

    赵之御掀开了红布,随后身子一僵,又急急盖回红布。

    他立时回身三两步走到魏枝枝的身前,伸手将她按回了床榻,耳根红得仿佛滴血一般,对其抛下一句:“你睡不了。”

    魏枝枝自然不明白发生了何事,以为那“小塌子”有何处稀奇,只睁大了眼睛问:“为何睡不了?那张塌子对殿下来说看着过小,然其尺寸对臣妾来说蜷一蜷是能过夜的。”

    说着,她又从床榻上稍稍起身。

    赵之御又将她按了回去:“孤睡不了,你也睡不了。”

    魏枝枝不解:“为何?”

    此时她身上的被子早已在两人动作间,滑落至她的腰间。大红的中衣衬得她脖颈、手臂肌肤白嫩,更是薄薄贴着她的柔软。

    赵之御低咒一声,突然用被子将魏枝枝裹得严实,而后将其按躺回床榻,自己也跟着上塌,背身对着她侧卧,身长足够将她锁在床榻里边令她出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