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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这设想中最坏状况的当事人却坚定地站在了她身后循循善诱,令她想起自己太子妃这一身份,亦是不想她受半分欺辱。

    她此时自心内跟着赵之御的话语涌上一股暖流,可要说的话方上心头,便被心跳一下子压了下去。

    临到关头,她仍一时无所适从。

    正当她于心内焦急盘算思索,赵之御缓缓出声:“无论如何,还有孤与你同在。”

    一番【同在】犹如一支利箭,正中靶心。

    若是太子妃可令臣女随意爬到头上污蔑,往后又还有谁能看得起太子妃,看得起太子的重华殿。

    魏枝枝紧紧攥着裙角,强压下狂跳不止的心,对着众人徐徐道来:

    “坯姑娘,既然纯属意外,方才你为何对着本宫求饶?又为何当着众人之面,非议本宫?

    你可知随意污蔑皇室之人,便是对皇上不敬。”

    坯碧莲闻言惊讶着抬眸,见魏枝枝面色凝重不似玩笑,慌乱垂首,不敢回应。

    魏枝枝又大着胆子走近了坯碧莲一步:

    “对皇上不敬,自是按律当斩。

    然,本宫念及今日狩猎大会,求吉求喜,不宜见血。且你也说之前的话乃是惊吓之下胡言,悔改算得了及时,便死罪可免,不过这已经说出口的话,坯姑娘还是得负起责任来。

    来人,将此事立时禀给圣上,同时将坯姑娘带下去,先受二十大板,再行听候发落。”

    坯碧莲这下是真的求饶了起来,二十大板叫她一个娇小女子如何受得了,不丧命也送了半条命。

    魏枝枝攥着裙角的手终于松开,她面无表情地朝着周边扫了一圈,叫众人一下子噤声。

    随后她转过身,面朝赵之御时,才松下肩,吐了口气。

    赵之御回以一笑,而后突然牵起她的手,修长的手指绕进她的指缝,轻轻按了按,似是鼓励。

    转瞬便一把将她抱上了自己马的马背,吓得她惊呼出声。

    而后他也跨马而上,将她圈在怀中。

    “既然太子妃的马不乖顺,孤便只好捎带太子妃一程,去换匹新马。”

    赵之御将魏枝枝的马交代给了随行内侍,便借着换马的名义,带着魏枝枝离开,独留下瘫坐在地上哭喊的坯碧莲及一众唏嘘看客渐渐散去。

    “方才,臣妾趁着间隙悄悄交代了原公公,体面点带坯姑娘出比翼林,毕竟她身上受了伤,又是坯相的女儿,臣妾还是怕若是做得狠了,令坯相难堪,继而影响到殿下,所以便想着由殿下最宠信的内侍将她带出去,众人也不会说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