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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氏说到这里,已是焦急起来:“娘以为他即便再忙,到你归宁的日子总会抽空回来,可没想到今日仍是没有出现。

    枝枝,你应是清楚你爹爹断不会作出这般糊涂之事,所以娘亲便担心你爹怕是遇到难事了。”

    虞氏怕自己失态,又朝着赵之御也补了一声:“太子殿下亦是清楚他的为人。”

    赵之御点点头,安慰道:“岳母莫急。魏相向来谨慎,又对枝枝极为看重。若是遇到脱不开手的事,定也会留下后手,你再与孤说说他走之前可还留下什么话?”

    虞氏闻言,吸了吸鼻子,努力镇定下来回忆了一会儿:“他走前倒都是说些家事。不过离开前一晚好像是唤了管家去他房中,也不知会否有什么别的交代。”

    虞氏说到这,立时回头朝厅堂外边张望,却不见方才还站在厅堂外候着的管家的身影,便喊了人去找。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厅堂外响起管家的叫喊。

    待管家急急跑入厅堂,不等抚平衣服上的褶皱,他便跪下将一封书信呈给赵之御:

    “太子殿下恕罪。我们老爷出门前交代奴等太子殿下到相府的时候,若是碰上他还未归,便将这封书信交给殿下,且让奴无论如何守住书信,不得令其他任何人看到。”

    赵之御闻言,立时接过书信,展开看了一眼。眉头紧锁之下,他又匆匆将信收拢于掌心,放入了衣袖。

    魏枝枝探着头问道:“殿下,爹爹信上说了何事?”

    虞氏也急切看了过来。

    赵之御回望魏枝枝,抿了抿唇,随后突然干笑几声:“哦,岳父与孤提了下盐茶运送一些···贪污受贿的官员名单,好叫孤尽早解决,以免引起当地民商暴乱。”

    而后他又看向虞氏:“岳母亦莫要担心,魏相自是因公事实在无法脱身,也在信中与孤说明了缘由。倒是该怪孤给了岳父担子,才叫他错过枝枝的归宁,如今他还在信中与孤赔罪起来。”

    虞氏闻言松了口气:“如此便好,这信中名录自是不能与外人看。况且如何能说殿下给担子,乃是殿下器重魏府,做臣子的定要尽力回报殿下器重才是。”

    魏枝枝却一直看着赵之御的神情,总觉得哪里有些怪异。她将信将疑之下,正准备再多问几句,却被虞氏笑着邀去吃席。

    这一归宁席,赵之御吃得极快,更是除了回敬了几杯虞氏及相府的亲友后,便一直坐在位上心事重重。

    该走的礼节都走罢了,虞氏这头还想多留一会儿赵之御与魏枝枝,便又说了许多话。

    赵之御皆是听得心不在焉,直到虞氏提出还要再留他们用茶后,赵之御不得不请辞:

    “岳母,孤想到朝中还有重要的政事处理,怕是先得回宫一趟,不便留下用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