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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已是给过坯碧莲机会,也曾顾虑坯继先与赵之御这层关系,一直留着面子。如今坯继先既已松口,她更是没什么好顾念的。

    否则正如赵之御经常在她身边耳提面命,一次犯错可以原谅,屡次犯错却还放过便就叫她这个太子妃没有原则,谁都可在她身上踩踏。

    坯碧莲闻言瘫坐在地,抓着魏枝枝裙角的手也渐渐松下来,脸上覆上一抹惨笑:“你们凭什么,凭什么?我自幼比姐姐长得标致,凭什么太子妃由她优先去争。我又哪里不如你魏枝枝,不过长得一副魏试读的脸,凭什么你后来居上”

    坯碧莲不住喃喃自语。魏枝枝揉了揉跳动的眉心,向着原福一挥手,不再在此多留。

    原福便令人上前准备架住坯碧莲:“押去大牢,剔骨斩首。”

    *

    “本以为这坯碧莲是个能行的,有野心作祟好收买,又可借她坯相之女的身份好骗那赵之御的软肋,抓来折磨,让赵之御不敢冒进,再行逼宫。结果又···哎,到底是年纪小太冒失。”

    太后应娇撑着太阳穴在清宁宫的偏殿塌上连连摇头。

    站于一旁,穿着檀色蟒袍的沈昭出声回应:

    “娇娇,我算看清楚了,那魏枝枝跟她爹一个样子,遇事谨小慎微得很,哪里这么容易被骗到。”

    他见应娇仍是紧皱着眉头,又朝她靠近:“按我说,如今赵恒不在宫中,八爷已是加紧包围南边的佛寺,赵之御现下还干脆自投了八爷的势力之网,你还有什么好顾虑的,非要谋那复杂的计策。”

    应娇闻言抬眸,沈昭又继续道:“现下宫中能主事的只剩重华殿魏枝枝这样一个柔弱妇人,朝中坯相自己都已应付不过来,你说你还怕什么,直接从八爷那借了人,强行围了皇宫,逼宫得了。”

    应娇沉思了一阵,回道:“你说的也没错,如今赵恒已是明显要让位于赵之御,若是我们再晚些,这江山再转给赵子期便更难了,更别提后面我们接手之事。”

    沈昭顺着她的话,连连颔首:“赵子期这头可比赵之御容易拿捏的多,容妃三两句便就令他智昏。往后赵氏江山不得马上变成沈氏江山。”

    应娇嘴角轻扯:“那就择日将子期推上去。”

    *

    朝堂之上,坯继先慢慢顶不住了。三五日的借口不开朝事还能蒙混得过去,可一连多日不见尽头地拖朝事,坯继先便是威望再高,也顶不住朝臣质疑,甚至骚乱。

    “太子究竟还管不管国事了?银钱拨款,修办民学的小事他倒批复的勤快。那刑事旧案,官吏贪污的折子呈上去怕是快积灰了,咱太子殿下都还没看罢。”

    一年迈的臣子似是看不下去,朝着堂上空空的龙椅与副椅埋怨起来。

    有个胆子大的臣子接了上去:“怕是重华殿内坐着批折子的人不是太子,是个女子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