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叶芷芸的声音,清茵才从门外匆匆忙忙端来洗漱的热水,叶芷芸见她这般着急,好奇:“咋了?”
“安妃娘娘来了,听奴婢说娘娘未醒,这会儿正候在花厅。”
“啊?”叶芷芸一下就精神了:“你怎么不唤醒我?”
“奴婢是想唤您来着,可安妃娘娘不让。”清茵边说着,边给叶芷芸递过口檀与香茶。
叶芷芸胡乱嚼了嚼,咕噜咕噜的漱清后,穿起鞋就往外走,清茵急忙唤了声:“娘娘,您还没洗脸呢。”
“我的脸干净得很!”
府邸,东院花厅。
叶芷芸到时,就见安妃有些忐忑的握着茶杯,拇指揣了又揣,就是不放到嘴里喝,一旁的小绿愁着小脸顺着她的背。
一见叶芷芸进来,安妃忙放下茶杯起身:“芸儿。”
叶芷芸见状,便觉是出了什么事,问道:“母亲,您寻孩儿是有什么事?”
“也……也说不上是什么事。”安妃有些不安的握着叶芷芸的手,想要说什么,又好像不知该从何说起。
叶芷芸看向小绿:“你说,出什么事了?”
小绿看了一眼安妃,拧着小眉,语气有些无奈又有些气愤:“其实是这样的,今早安妃娘娘起床时,护国将军那位老妇人便拖家带口的来给安妃娘娘请安。”
她鼓起腮帮子:“他们要是安安分分请安就罢了,偏偏那老妇人的一个孙女,说住不惯这样简陋的院子,要求安妃娘娘给她换。”
“换?”叶芷芸眨了眨眼,好笑:“这府邸虽然比不上京城的战王府,可跟一个将军府比,是绰绰有余的吧?”
“那老妇人倒是呵斥了她的孙女,只是安妃娘娘心里过意不去,只好来寻娘娘了。”
“芸儿。”安妃美艳的眸子染上一层郁色:“以往我困在宫里,向来是不管事的,方才她这样要求,我也未开口答应,这事还需要你点头才行啊。”
听到安妃这么说,叶芷芸才恍然安妃为何会不安。
她困在宫里数十年之久,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光是出宫到城里玩一玩就已经让她忐忑良久,更别说现在远在郭城,她心里定是更加不安。
笼统来说,安妃长期一个人,如今已经患上了轻微的社交障碍。
以前她面对的越帝与皇后,好歹都是跟她有仇的,既是有仇,她肯定就不会有所顾忌,但现在面对的人她不认识,又不知好坏,她自然就会慌乱。
叶芷芸轻轻反握住她的手,安慰道:“此事是孩儿思虑不周,母亲别怕,这事孩儿会作主的。”
闻言,安妃心里松了口气,同时又有些不争气的红了眼眶:“芸儿,母亲如此没用,是不是……”
“怎么会呢。”叶芷芸打断她的话,笑道:“母亲做的糕点乃是一绝,您忘了以前孩儿经常惦记您做的糕点吗?自到了边关,孩儿可好久都未尝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