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过往的记忆涌入脑海,她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语速飞快神情激动道:“莫大夫,你说的万蛊之母是不是通体血红,大概……”用手指比划了一下,“这么大?”
“老夫未曾见过,不过毒经上记载,那玩意儿确实是红色的。”莫大夫匪夷所思道:“难道你见过?”
薛采挠了挠发鬓,“我也不确定。”
如果那就是万蛊之母,她不仅见过,还养过好长一段时间。
莫大夫捻动胡须,恍悟道:“该不会那万蛊之母在你师父手上?好一个李若鸿,偷偷藏了这么个宝贝,却不知会一声,也让老夫开开眼界嘛。”
“莫大夫,原来你认识我师父。”薛采觉得眼前之人更不简单了。
“自然认识,我答应陆哲翰做随船大夫,还是看在他的颜面上。”莫大夫怅然一叹:“不过,我们许多年没一起喝酒了。想必你也深有体会,你师父这人喜怒无常,蛮不讲理,不易相处啊。”
扪心自问,莫大夫对师父的评价够不上诋毁,薛采既不附和也不争辩,稍稍琢磨了一下,问道:“莫大夫,你可知这船何时会到衡州?”
“三日后就到。”陆哲翰推门而入,手里端了一盘马蹄糕,“不过,以他的性情绝对不会将万蛊之母交给你。”
“师父他老人家确实吝啬了点,大不了我以死相逼,师徒一场他应该会心软吧。”薛采安慰自己道:“船到桥头自然直,借机行事嘛。”
陆哲翰不敢苟同,“我仍是那句话,希望你早日撇下崔珩,不要泥足深陷。”
“师、兄!”薛采急道:“这是不可能的。”
“是啊,我知道以你的性子一定会管到底,也知道这天底下你只有衡山一个去处,所以早早命船队调整航向直奔衡州。到了那里,也早已安排好人在岸上接应。”
陆哲翰始终不明白,为何这次重逢他会对薛采处处上心。
薛采不敢相信冷面冷心的师兄有朝一日会对她关爱有加,不由得心头一暖道:“陆师兄,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