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鎏面色铁青,打了个手势。
有人把三个饱受酷刑,奄奄一息的俘虏推到了队伍最前面,随后在众目睽睽之下用长/枪/刺/穿了他们的身体,示威一般高高挑起,任由鲜血顺着枪杆不住的流淌。
孔鎏冷眼瞧着三人在枪尖上抽搐挣扎,心里竟有一丝诡异的享受。谁与他为敌谁就得死,他确信经此一战崔珩会再一次落入他的手中。
这血腥残忍的画面成功刺激到了守军。
“少城主,末将请求出战!”一名老将跪地之际,被崔珩扶起,“张老,决战就在今夜,但请你稍安勿躁。”
俘虏断气的刹那,孔鎏抽出佩剑指向苍穹。
得到命令后,早已蓄势待发的弹石机、大型弩机齐齐上阵,巨石、弩/箭如骤雨般砸向城墙。
弓箭手射出的箭矢上端裹着火球,好像陨落的流星在茫茫黑夜中划出数万道明亮的轨迹。
步兵在重重掩护下推着云梯车前进,还有两人一组抬着木柱去撞城门的。
左右两翼骑兵策马奔腾,潮水似的冲向防卫薄弱的城楼,试图找到豁口。
崔珩站在城墙上,望着底下如此盛大的场面,眸中寒光凛冽,“刘伯,传令下去,今晚谁斩下的人头越多,日后论功行赏,奖得就越丰厚。”
手掌轻轻抚过佛朗机炮的炮身,崔珩面上浮现一丝浅笑,“接下来就看你的了,可别辜负了你主人对你的一番厚望。”
子铳由炮手装入母铳内,引线燃尽后,弹丸连续不断的在地面爆炸。
砰——
砰——
砰——
一阵阵地动山摇,火星与泥土四溅,人的身体到处横飞,再是人多势众也难敌火器的威力。
孔鎏的军队很快被打得七零八落,难以保持整齐的队形,在炮火的封锁中,几乎无法向城墙挺进一步。
巨弩、投石机、攻城器械被炸毁不少,火苗如饥似渴的舔舐着它们的残躯。
两翼骑兵向城墙抛掷铁钩,一手拉紧绳索一手用剑保护自己。他们费尽力气攀爬到了一半,滚烫的火油从上端浇灌下来,顷刻间身体被点燃,烧成了大火球。
“反攻!”
崔珩一声令下,休养生息多时的精兵从洞开的城门涌出,与尚处在惊恐中的敌军厮杀在了一起。